午後灸熱的光線,從窗外照射進來,讓睏意綿綿的雙眼十分不適,本想把那惱人的光線阻隔在被子外的嚴月晰,下意識地想把身上的被子拉高,然而卻怎麼拉都拉不動,這讓他眉頭不禁深鎖,不得已之下才慢慢睜開那疲憊的眼簾。
當眼睛睜開的當下,嚴月晰再次看到了那一張近在咫尺的臉,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睡在軟塌上的嗎?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充斥著大腦深層,嚴月晰本想翻身起來,卻在剛支起上半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竟不翼而飛,身上已不著寸縷。
“啊……”殺豬般的叫聲從嚴月晰的房內傳出,讓行經的下人們都唯之心驚,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那個總是嬉皮笑臉的嚴家大少爺,現在正露出了一付殺人的表情,雙手緊捏著某人的脖子,“姓易的,你昨天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好事,快說啊!”
“咳……放……嗚……放手,斷……斷氣了……”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剛剛還沉睡在睡夢中的易佟,突然被嚴月晰這麼來一下,讓他就像置身於沙漠中頻死的人一樣難受。
看了看易佟那蒼白的臉色,嚴月晰眯了眯眼才乖乖地放開了他的魔手,“說,為什麼你會睡在我的床上,還有為什麼我現在是光著身子的,我要你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我一定會將你碎撕萬斷。”
“咳咳……咳……”當嚴月晰一放開了他的手後,易佟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那新鮮的空氣,氣息也慢慢地平愎了下來,然而氣息是平愎了,但怒氣也一同上升,“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難道昨晚的事你都忘記得一乾二淨了嗎?”
“昨晚,昨晚我不就是和你一起相量那一張藏寶圖的事嗎?之後……呃……之後……,之後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一點印像都沒有?”撫了撫有點兒發痛的額頭,嚴月晰搖了搖頭道。
“昨晚的事你真的一點印像也沒有嗎?難道這就是你喝了酒的後果?”
“什麼?酒?我不能喝酒,我什麼時候喝過酒了?”
“呃,就是昨晚……”看到嚴月晰難得地露出困惑的表情,易佟於是便把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說到最後,嚴月晰的臉色便由震驚再到蒼白,轉而嫣紅,這讓一旁看著的易佟心裡滿是欣喜,這小子原來也會有害羞和尷尬的時候,還真是難得啊!
“昨天的你,還真有點風情萬種啊,連我也看入迷了。”伸手撫上嚴月晰因尷尬而緋紅著的臉,易佟本想開一開他的玩笑,但是在對上那一雙帶著羞怯的雙瞳時,卻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怎麼我沒有發現,昨晚你吻我的時候,那雙朱唇竟意外的柔軟……”
“我……”還保持著趴伏在易佟身上的姿態,嚴月晰不知道為何突然心跳加速了起來,連反抗也忘記了,任憑易佟的臉一近再近,就當兩人的距離剩下不到一公分的當下,房門便被人用力的推開,硬生生地打斷了兩人的好事。
“晰兒你怎麼了?我聽管家說從你房裡傳來了一聲高呼,所以就……呃……你們……”一把推開那扇房門,嚴闕看到的便是兩人緊緊相偎的情景,“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小……小舅舅。”一看到來人,嚴月晰便立刻反射性地把易佟推開,“沒……沒有,我們什麼事也沒做。”
“哦……哦,那你們先完了事,我一會再來。”望著嚴月晰臉上的緋紅,嚴闕笑了笑,正打算離開,然而眼角卻無意間飄過屋內那一盤並沒有清理乾淨的證據,心裡一下子沉了下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別於剛才的態度,嚴闕用著十分嚴肅的口敏質問著兩人,而在這時,易佟則在心裡暗叫不妙,“這個……”
“別想找藉口敷衍我,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阿財,還是說我應該叫你易佟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