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其實並不怎麼喜歡自己。它也逐漸變得整天無精打采的了。
想想也是,它原本是在訓練場上英姿颯爽的戰士,現在不僅被拴在這小小的陽臺上;還不討人喜歡,自然會覺得很不舒服了。
陳水墨見虎子總是怯怯地拿一雙黑亮黑亮地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心裡可不是滋味兒了。總覺得自己像是虐待動物了似的,不是身體上的,是心理上的!
於是,陳水墨做出了人生當中第一次嘗試,帶狗出去散步。
陳水墨事先隔得老遠,自說自話地跟虎子約法三章,然後才小心謹慎地走到了陽臺上。
鏈子足夠長,可說實話,這要是虎子真的發起瘋來,憑陳水墨的力氣,是絕對牽不住它的。
就繞著家屬樓走了幾圈之後,一切正常,虎子也顯得有精神多了。見此,陳水墨就逐漸放開了膽子,還上前摸一把,或者用傅武軒教的口令逗一逗它。看著龐大身軀的虎子一下坐,一下趴的,陳水墨樂得直笑。
於是,事實證明了虎子是一隻很乖巧很聽話的狗,陳水墨和它的第一次外出非常順利。
那一天下午,傅武軒回到家的時候,迎接他的是本該被拴著的虎子,傅武軒驚奇地攬著大狗進了屋,卻發現陳水墨正悠閒地靠在沙發上喝酸奶。
“不怕了?”傅武軒總算是安心了。
陳水墨笑嘻嘻地搖了搖頭。朝虎子招了招手,虎子立馬屁顛屁顛地跑到陳水墨身邊去了,還抻著頭要她摸。
傅武軒看了看自己身邊空蕩蕩的位置,直搖頭!
陳水墨擱下酸奶瓶子,撲過去抱著虎子的脖子,在沙發上毫無形象地笑倒了。
說到底陳水墨也並不是不喜歡狗,她只是殘存了一些舊時的恐懼,下意識地做出害怕的反應。等相處時間久了,陳水墨卸下恐懼,自然而然就不怕了。現在是不僅不怕了,還跟虎子玩得特別好。連早上出去晨跑都要帶著虎子在自己身前開道,那真是要多威武有多威武。
至於狗的名字,不管傅武軒什麼個意思,反正陳水墨堅持叫它“武子”。每每就是兩個主人叫著不同的名字,把我們的大狗弄得暈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聽誰的。
虎子,武子,傻傻分不清楚!
說是試著養幾天,不喜歡就送走。結果這一試,這一整個夏天就不知不覺地被試過去了。
陳水墨的部落格也從有些小資情調的文藝範兒徹底淪為了虎子的成長日記。照片,趣事,糗事,她每日更新都不嫌累!陳水墨特別喜歡自己牽著虎子威風凜凜的一張照片,只不過,要是她再有一身軍裝,那就更加完美啦!
九月,小金哲睿回到了學堂裡,團裡開始了秋季訓練,安言靜則打電話來告知陳水墨她已經回到杭州了。
“是麼?那太好了!那我就可以去看我的小外甥了!”陳水墨踢了踢把爪子搭在了自己膝蓋上的大狗,虎子嗚咽了一聲乖乖地收回爪子在地上規規矩矩地趴好,不再鬧著要出門了。
安言靜那邊還隱隱約約聽得到她哄孩子的聲音,惹得陳水墨更是心癢不已。看照片什麼的,完全不夠啊!她要親手摸到軟乎乎的小外甥啊!
“言靜,我好想去看你和我的小外甥啊!”
“你來就是了。。。”
聽到陳水墨嘆了口氣,安言靜敏感地問道:“怎麼了?還是沒問他?”
“沒呢。。。”陳水墨一提起這個就有些氣短。好像每次在傅武軒面前提起安言靜和霍秦他都表現得格外鎮定,完全看不出任何異色來。弄得陳水墨往往會產生一種是她在沒事找事的錯覺。不過,旁敲側擊還真不像她的作風。所以了,與其說她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倒不如說她想等傅武軒親口告訴她。
安言靜輕輕笑了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