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知不知道對你來說都沒什麼損失,你也別太在意了。他不說,或許也是有他自己不得已的原因呢。。。”
陳水墨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那姐夫知道我跟首長已經結婚了的事兒麼?”
“自然是知道的。”安言靜頓了頓,斟酌了一下才道,“他們幾個向來不瞞對方任何事兒的。。。”
“啊?那我還是不去你那兒了吧!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姐夫。。。總覺得怪怪的。”一想到叫她“弟妹”的顧維,陳水墨就覺得她要是以傅武軒妻子的身份去見霍秦準不是什麼好事兒!
“隨你吧!反正你知道,我是永遠歡迎你來的。”
“哎,我小外甥睡了沒?”
“還沒呢!”
“那讓我聽聽他的聲音吧!”
“好!。。。。。。言言,言言過來讓姨媽聽聽你的聲音。。。。。。”
霍言的性子比安言靜還安靜,安言靜一個人折騰了好久都沒能讓他吱一聲。
陳水墨只能遺憾地掛了電話,表示自己一定要趕緊找時間去看看這個不給面子的小外甥!
越想越氣,陳水墨又踢了自己腳邊的大狗一腳,看著虎子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地望著自己,她眯起眼,惡狠狠地磨牙,“名字裡帶‘武’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此時,正隨隊一起訓練的小傅中校莫名其妙地連打兩個噴嚏,用自己髒兮兮的手摸了摸鼻子,他淡定地繼續跟了上去。只不過他把今天的訓練量又加了一倍,敢在暗地裡罵他?整不死這群兔崽子!
莫名其妙被加練的眾人可是累得連腹誹的力氣都沒有了啊!
冤案就是這麼產生的!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傅武軒的鞋子上作訓服上,還有臉上全是泥,陳水墨把他趕進浴室,說不把原本首長的樣子洗出來就不準出來吃飯了!
傅武軒洗完澡,陳水墨也把菜熱得差不多了,傅武軒溼著頭髮趕忙去廚房接手,他到現在還是覺得看陳水墨下廚是一件很膽戰心驚的事情。即使她確實不會搞砸什麼,可他就是覺得不放心!
吃過飯,傅武軒去收拾廚房,陳水墨喝完酸奶就去洗澡。當陳水墨看到傅武軒泡在盆裡完全瞧不出本色的作訓服時,一時間,她突然心疼不已。
或許是生活太安逸了,讓她一直選擇性地忘記了傅武軒的身份,他肩上扛著的責任。
與其計較那些有的沒的往事,她還不如珍惜眼前得來不易的安寧。
慢慢蹲下|身去開始搓洗衣物,她的動作很輕,眼淚卻漸漸一顆一顆地爭相落到了盆子裡。
換了好幾盆水,總算是徹底洗掉泥土了。陳水墨的一雙手也變得通紅不已了。她的手比較敏感,一碰洗衣粉就會發熱發癢。可她還是堅持要把這些衣服洗完,因為她覺得她總得為傅武軒做點什麼,哪怕只是洗一次衣服。
“水兒!”
傅武軒幹完自己的事兒,卻見到如此場景,他趕忙衝過去拉起陳水墨,握著她還沾著泡沫的雙手,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你放著,我自己洗啊!你別動,嗯?”
陳水墨掙開他,固執地又蹲了下去,繼續完成自己被打斷的活兒。
“水兒!”
“首長。。。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吧!”陳水墨吸了吸鼻子,眼淚卻又忍不住落了下來,“你那麼辛苦,我還總是給你找事兒,我。。。”
傅武軒也蹲了下去,他用手指沾了泡沫在陳水墨的鼻尖上輕輕一點,“瞎說什麼呢你!你哪給我找事兒了?”
“我沒瞎說!”陳水墨自知理虧,又沒法說出原因,急得聲音吼得大了些。
“好好!沒瞎說!來,一起洗快一些!”一邊說著,傅武軒也搓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