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官一肅,竟呈現出幾分難得的慍色,“什麼‘你們’‘我們’的?你知道麼,我最討厭你說那種話了!你就是這樣非要計較得那麼清楚,真搞不懂你到底為什麼那麼固執!”
詹一一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沒有應聲。
陳水墨見詹一一拉過被子,背對著自己側躺著,又後悔自己剛剛把話說太重了。使勁按了按遙控器關了電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來!”
給詹一一掖好被子,陳水墨拎著保溫桶,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詹一一和高鵬處理這件事的態度是一樣的——瞞!能瞞多久是多久!詹一一這邊還好說,借個名字,動個小手術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相比之下,高鵬那場車禍就比較棘手了,畢竟車牌就是一種無言的標誌。好在高鵬有個哥們說是自己借高鵬的車不小心給撞了,高家老爺子這些年眼看著高鵬一點一點逐漸走上正途,也就沒疑有他。教訓了一下那個“頂包”的孩子,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看著兩邊的態度,陳水墨隱隱覺得事情似乎還沒到非要解除婚約那一步。這兩個人,分明都還在。。。掙扎。
當晚,當陳水墨終於接到傅武軒的電話時,差點就落了淚。她雖然開著空調,卻還是把自己縮排被子裡,裹得嚴嚴實實的。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可就是覺得冷。
“首長,你說他們還會和好麼?”陳水墨把自己瞭解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傅武軒,末了,如是問道。
傅武軒沉默了一會兒,陳水墨似乎聽到了那邊虎子在撓門的聲音,她忽然覺得有些熱了,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胡亂地蹬掉。
“水兒,我只能說,這種事,需要他們倆開誠佈公地好好談一談。”
“可是我不捨得讓詹二把自己的傷心事再挖出來。。。你都不知道她今天跟我說那些的時候,我有多心疼。。。”
傅武軒又道:“怎麼說呢,詹一一覺得高鵬應該理解她,可她並沒有給高鵬一個足矣信服的理由,就先斬後奏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以為’。”
雖然聽到傅武軒這樣說自己的好朋友陳水墨心裡有些不舒服,可她又不得不承認傅武軒說得很有道理。在這件事的處理上,詹一一確實做得不夠好。
愛情也好,信任也罷,其實很脆弱,容不得一絲半點的猶疑。否則,一切的一切,都將徹底煙消雲散。
“怎麼了?覺得我說錯了?”
“沒。。。”陳水墨悶聲應了一下,又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雖說當局者迷,可這旁觀者也不見得清。。。你呀,你好好照顧詹一一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做。”
“啊?你說的那是什麼意思啊。。。”
傅武軒“呵呵”地笑,不跟她糾纏這個話題,“記得有時間去看看徐姨,嗯?”
“哦,好!”陳水墨習慣性地點了點頭,一想到是在打電話,傅武軒看不到,才又慌慌張張地說好。
“還有,不知道該做什麼給詹一一吃就去問楊辰雪。”
“是喲!”傅武軒這樣一提,陳水墨才如夢初醒想到關於這些楊辰雪應該懂的。
“還有什麼疑問麼?”
“沒了!”
“那你好好睡一覺。晚安。。。”
“晚安!”
掛了電話,累了一天的陳水墨很快就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44 旁觀者也未必清
45 你是唯一的救贖
詹一一隻在醫院裡象徵性地住了兩天就讓陳水墨給她辦了出院手續;畢竟這種事兒再呆在醫院也沒用;還不如回家靜養。
陳水墨沒去徐佩家;也沒諮詢楊辰雪;她總覺得那一家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