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粥擱下勺突然說道:“你說我去隨軍怎麼樣?”
詹一一愣了愣察覺到陳水墨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兒了才不緊不慢地從對方陳水墨手裡接過粥碗輕輕擱到床頭的方櫃上。“你都考慮清楚了?”
陳水墨搖了搖頭在詹一一的攙扶下慢慢又躺了下去拉過被子只蓋住肚子的部分“只是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只是有了這樣的想法?詹一一併沒有直接拆穿陳水墨。
“跟你家首長商量下唄!不過依我看啊他肯定是會同意的!”詹一一朝陳水墨擠眉弄眼的笑得好不曖昧。
陳水墨此刻卻完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只是對詹一一淺淺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藥勁又上來了眼皮變得沉重起來整個人懨懨的。見狀詹一一趕忙要她閉上眼再睡一會兒。
“嗯。。。那你也休息一下吧!還真是麻煩你了。。。”
詹一一習慣性地拿指甲戳了戳陳水墨的額頭陳水墨立刻條件反射似的閉上眼睛只聽得詹一一嘆了口氣幽幽地道:“墨妞你說你跟我還客氣個什麼勁兒啊!什麼都不準想了趕緊好好休息休息!”
陳水墨聽話地沒有再睜開眼睛嘴角卻是稍稍勾出一個弧度。
等陳水墨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了詹一一才將床頭櫃上的東西隨便撿了撿帶上門走了出去。
都說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為脆弱的因為沒有力氣偽裝進而最容易袒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不管她是心血來潮也好思量許久也罷詹一一始終覺得隨軍這件事是陳水墨對這段婚姻的又一次妥協。即使是沒了現在的工作憑陳水墨的能力和人脈想要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根本就不是難事。
可關鍵是她不想而不是她不能。
想了想詹一一走到電梯口時又折了回去她還是決定要把陳水墨住院的這件事如實地告訴傅武軒。
把從值班護士那兒拿回來的手機又交到對方手裡讓他們幫忙給傅武軒打電話只說陳水墨的病情不談其他。
不管什麼事還是讓當事人自己來面對面做出決定會比較好。
做完這一切詹一一是真的覺得有些累了她打著呵欠把手裡的袋子丟進電梯旁的垃圾桶裡揉了揉酸硬的脖子圓滿地完成了屬於自己的這部分使命!
陳水墨睡得並不安穩朦朦朧朧之間做了很多夢虛虛實實的。有她小時候的事兒也有長大之後的。或許是藥量的緣故到後來她意識到自己著了夢魘卻還是醒不過來。等她好不容易醒了才發現自己早已是滿頭大汗了。
眯著眼打量著週末陌生的牆壁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原來還在醫院裡。
稍微抬了抬手臂也不知什麼時候又掛過一瓶水她只覺得這整手臂都酸痠疼疼的。陳水墨的血管很細稍微經驗不足一點的護士一針還真是扎不準地方。勉強握了握手陳水墨禁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
“醒了。。。”
陳水墨扭過頭驚訝地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人張了張嘴卻半天都沒吐出一個完整的音來。
“你說你這個孩子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媽~”陳水墨有些頭疼地看著太后陰沉著的臉甚至覺得自己原本已經好了的腸胃又開始“咕咕”絞得難受了。
陳母于慧到底也是心疼自己女兒的見她白著一張臉氣若游絲的模樣原本的十分氣也自動消磨掉一大半了怕是連三分都不剩了。
“別叫我媽要不是小傅給我們打電話我跟你爸還不知道你住院了。。。”
陳水墨心裡“咯噔”一跳半猶豫辦試探地問:“您剛剛說是誰給您打電話的啊?”
“小傅啊!”陳母絞了一塊溫毛巾給陳水墨抹了抹臉上的汗“他說自己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又放心不下你就叫我跟你爸先過來看看。”
“老爸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