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勢也不明顯。
但是確實很能看出差距。
蕭盛揮了揮手,“等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就一起把那些人安葬了吧,把這些人的名字也記下來,都不容易。——至於河對岸跟過來的那些,讓他們自己去錄是哪些人罷。”
孫無雍拱手道了一聲“是。”
這番休整,卻是等到了未時,眾將進了些吃食之後才打道回離邊。
這回卻也不必繞遠路了,直接渡河南行,不過兩個時辰的工夫,離邊城門已然在望。
從骨特澤手下俘虜過來的人當時都押在了一起,雖然後面蕭盛帶軍對上蘇赫烏尤,他們卻也沒有跑。後面十七策馬跑到蕭盛這裡來,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句:“其實這些人根本不想回北靖,回去了還得出來打仗,而且北靖的將軍,說是沒幾個真把他們當人的。”
蕭盛聽見了卻沒反應,有家之人多數都厭戰,何況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十七說完瞥了一眼蕭盛,見他沒有反應,也就只好算了。
不管怎樣,離邊,已經到了。
穆放早就收到了訊息,親自帶了人出來接他們,蕭盛一眼掃過去,沈修,蒙瑜,蘇青,衛簡……居然都來了。
離穆放還有四五步遠,蕭盛停下了馬,走到穆放面前,拱手道:“大將軍,末將不辱使命。”
十七帶著一個盒子走上前來,開啟來,正是骨特澤的頭顱。
穆放顯然很高興,拍了拍蕭盛的肩膀,笑道:“你做的很好。”
但話剛說完,卻又偏了腦袋開始咳,一聲一聲的,好像要把整個肺給咳出來。
蕭盛聽得心緊,問沈修:“竹辭,大將軍這是怎麼了?”
竹辭道:“原是舊疾,這幾日天寒,將軍受涼之後就把這病症引了出來,故而……”
沈修是看著蕭盛的眼睛說的,很奇怪他眼中流露出來的緊張情緒,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將軍已經拿了藥在調養,蕭兄放心。”
蕭盛點了點頭。
他上一次看穆放的脈象還是乾元五十年的事情,當時她還是蘇青的身份,那脈象他也記得,因為穆放的身體狀況確實非常糟糕。
當時是寸關尺三部脈皆無力,輕按不得,是為沉脈虛脈相交之狀。且脈沉有力,是為沉脈裡實。——故應為邪鬱於裡,氣血阻滯陽氣不暢,虛症則氣血兩虛。
這都整兩年功夫了,也不知道穆放的身子是愈發差了,還是好些了?
蕭盛退後一步,拱手道:“將軍病中來迎,恩情之大,實令諸將感念。然固本乃爾培元,將軍還是應珍重身體,切勿憂勞過度。”
卻是暗示穆放不要擔心的緣故。何況穆放受涼,蕭盛總覺得是臨行前通宵達旦的那局棋下出來的,更是愧疚。
穆放顯然聽明白了,虛扶了扶蕭盛,“有勞蕭將軍掛心了。此番凱旋而歸,更取回骨特澤頭顱,將軍功大。——今夜在將軍府設宴恭喜將軍,將軍帶部下都過來罷。”
穆放說的慢,語氣中還見些虛弱。蕭盛聽得鼻子發酸,勉力把眼中淚意壓了回去,中規中矩地回道:“是。”
穆放走到軍前,又朗聲說了一些恭喜的話,看眾人面上並無多少挫敗神色,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一樣說了今夜將軍府設宴的事,希望這次參戰的人都過去。
他知道後來蘇赫烏尤出現的事情,一直唯恐蘇赫烏尤那支強大的軍隊會給蕭盛手下這些人帶來過大的壓力,甚至使士氣低迷。現在看來,倒是還好。
安心之後才上了馬,蕭盛見十七就在旁邊,微偏了腦袋跟他耳語,問他能不能聯絡到雲遊在外的雲老。
雲老是個通才,他的醫術也非常厲害。
十七眼光瞟了一眼前面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