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考慮,也不用這麼費勁吧?不過我琢磨著整個組織的經費大概也就是從賣襪子裡賺來的了,別說這襪子的質量還真不賴,而自從幹了這行以後我的襪子也就穿不完了,一殺人就得買襪子,堆了滿滿一個衣櫃,全是十成新。
我心想;金盆洗手以後大概自己都可以開店賣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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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照例快遞送上門,我拆開一看,讓我殺一個倒賣搖頭丸的,一看照片就是個吸毒的,萎靡不振半死不活的表情,估摸著用不著我去殺他,他都活不了幾個月了。
仔細看過資料之後,我準備晚上去他家踩點。為了避人耳目,也防止被他看到後起疑心,我只帶了手機錢包鑰匙,穿著一身休閒裝,到鏡子前一照,簡直就像個嫖客一樣。我坐公交車到了那個小區前,放眼望去覺得還挺高檔的,一般這種毒販子,住的都是便宜的舊房子,沒想到這傢伙還算有點兒資本啊。
尋著地址走到了他家的大門前,我試探性地敲了敲門,心裡盤算著如果他開門我就說找王大爺,畢竟一個小區裡沒有“王大爺”的機率是極其低的。
敲了半天沒人應,我剛想轉身走,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把我嚇一跳:“你他媽的給我滾,你還回來找我做什麼?再敲我就報警了啊!”
聽到“報警”兩個字我嚇得屁滾尿流,轉身就匆匆下了樓,邊走邊想這裡面的人膽子也忒大了點,自己是賣毒品的還敢叫囂著報警,簡直不懂禮貌啊,黑吃黑哪有找警察的。
回到家以後我反反覆覆又把資料讀了好幾遍,裡面明明說的是這個傢伙單身沒有女朋友,即使兩天內找了個也就罷了,可是聽那女的口氣兩個人像是已經分手了,現代人的生活節奏有那麼快嗎?兩天時間一段感情就從開始到結束啦?
不過仔細想想也奇怪,這地址按理說也是他本人的,既然分手了他怎麼會被女朋友給趕出自己家了呢?真是莫名其妙。看來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的確難以讀懂彼此的悲傷。
第二天下午我換了套衣服準備再跑一趟,這次我換了套西裝領帶,夾了個公文包偽裝成賣保險的,還順便揣了把軍用小刀在懷裡,準備實在不行就來硬的得了,畢竟這次的情況實在是太複雜了,毒販子警惕性又高,去太多次容易引起懷疑。
當我再次來到他家門前,準備敲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壓根沒有上鎖。我有些緊張地輕輕推開了門,裡面關著窗戶拉著窗簾一片漆黑。我猶豫了片刻還是脫了鞋子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但越發覺得這次的任務有點不太對勁,我背後前所未有地出了很多冷汗,這詭異的氣氛彷彿自己隨時有可能被一顆從暗處飛來的子彈打穿腦門一般。
還沒走兩步,客廳裡的燈忽然開了,差點沒把我嚇死,有一個女的坐在沙發上,披散著頭髮,地板上堆滿了用過的抽紙。
“你是誰?”她抬眼用沙啞的聲音問我。
“呃……那個……賣保險的賣保險的,不好意思剛才沒敲門就進來了,我不是壞人不要誤會……”我畢竟是職業殺手,趕緊收起自己的緊張衝她笑了笑。
“噢……賣保險的,你坐吧。”她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
她這麼一說我反而有點不知所措了,我說自己是賣保險的原意是讓她把我趕出去,這樣我就能全身而退了,沒想到她讓我坐。這什麼心態啊?真的要找我買保險嗎?
我心裡打著鼓坐在了她旁邊,這是個挺漂亮的姑娘,年齡大概二十出頭,眼眶紅紅的,像是大哭了一場,看這滿地的抽紙,她究竟是有多能哭啊?還是用來收拾別的什麼液體。
“你有哪幾種保險?”她吸了一下鼻子,問我。“啊?保險保險……有……健康險、養老險、意外險……還有……傷害險……”我實在是沒這方面知識,只好隨口胡謅了幾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