忪的睡眼,打個哈欠,眼角都是淚。
然後她拍拍臉,讓自己精神,才道:“首先他們並沒有將我們綁起來,這裡還是小姐的院子,說明事情還沒確定就與我們有關,而且三太太一定在其中斡旋。其次,小姐人一直在屋子裡,你看燈還亮著,說明她在寫書,她寧可寫書都不來管我,那就是沒事。”
路遙看著這個說的頭頭是道的小道童,心裡有種莫名的酸楚,也就半個月前吧?她還是個土裡土氣的二愣子,現在不僅嬌俏玲瓏,連腦袋都好使了。
這變化是不是來源於小啞巴?
一想到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面癱臉,又害怕但是對上此時的困境又讓她心安。最危險的人背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週一是全身心的不緊張來到三老爺面前的,同時她身後跟著弱柳扶風的路遙。
被三太太關了些時日,本已經柔弱不堪的憔悴人兒現在倒是面色鴻潤。只是還是清瘦很多。
她們一進來,外人的目光就都看向林府這兩個樣貌出類拔萃的丫鬟,有的大夫還暗暗覺得哪個俏皮點的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麗姨娘一看路遙的狐媚樣子,雙眉一蹙,下一刻即可化開,好像想到什麼事。
“週一,這是什麼?”三太太只著急撇棄林孝珏,別人的表情她並沒在意,週一恭敬的站在眼前。她開門見山指著桌上的紙包問道。
“甜菊素?”週一有點懵的看著三太太:“這是小姐做的。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你家小姐給珊兒下毒,你說,這是不是毒藥?”麗姨娘在一旁迫不及待的呵斥道。
是想讓週一就範。
只要小姐沒特殊吩咐,那就是讓她有什麼說什麼。
週一露出兩顆小虎牙。很從容的接過指包。捏起一點粉末沾在嘴裡。
其他人先入為主已經認為這東西有蹊蹺。見她如此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到底什麼東西?”青衣大夫反應過來,撥弄開擋著他的人,走到前面問週一。
“說了是甜菊素嘛。很甜的,怎麼會有毒。”
週一說著捏了一小顆粒給青衣大夫,示意他不信可以嘗一嘗。
這位先生是最不忌口的。
眾人都期待的看他接過那點小東西,扔進嘴裡。
“噗。”青衣大夫不知為何吐了一口吐沫出來:“你這丫頭怎麼騙人,明明是苦的。”
“苦的?丫鬟騙人?”這些話讓眾人放鬆的心情又提起來,看來還是又問題啊。
週一用一副你不懂的眼神看著他:“先生不知道甜極而苦的道理嗎?不信您咂咂嘴,一定是苦甜苦甜的,我家小姐說了,這一小包可以做上千個甜饅頭,比砂糖節約多了。”
“這麼神奇的東西?是這麼回事。”青衣大夫咂咂嘴,唇邊確實留著厚重的甜味,他想到了什麼。
飴糖,砂糖普通百姓是買不起的,跟更別提捨得當調味品了。這點東西如果能蒸出上千個甜饅頭,價格再公道的話,那可真是百姓之福。
他趕緊抬起頭跟期待他解釋的眾人說明:“是太甜了所以才苦。”
“真的是調料啊!”又是虛驚一場。
一晚上就賴人家小姐這有毒,那有毒的。到現在也沒發現一點中毒的跡象,其他大夫看施嵐雲和麗姨娘的眼神就有點懷疑。
感受到受排斥的目光,施嵐雲狠狠的瞪了麗姨娘一眼。
麗姨娘低下頭亂轉著眼珠想對策。
這時三老爺是時候打破尷尬:“既然沒有毒,那就算了吧,我女兒還等著眾位開方子呢。”
“施大夫不是開了方子讓下人煎藥了嗎?劉小姐的病就不急了,但是有人詆譭五小姐,這事還沒完呢。”三太太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