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然後認真道:“可我想管。” “……”哪有這樣的,人群中有人指指點點。 那妻子一聽,這女子果真有病,她扶起丈夫防備的看著她。 “你不要再打我的丈夫。否則即便你們有權有勢。我也要到官府告你。”那丈夫此刻倒是沒說話。一直躲在妻子身後。 林孝珏倏然一笑:“方才她打你,你如此軟弱,這時又要為他。撐起一片天了?很好很好。”像是負氣。 那妻子這次真氣了,許是惱羞成怒吧,拉著丈夫的衣袖惡狠狠的看著林孝珏:“這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便行了,我自己的相公被人打了難道我不心疼?” 那丈夫還是不發一言,躲在她身後。 賢王世子氣壞了,道:“你就這樣的,打你……” “抱歉。”他話還沒說完,小丫頭卻深深的施了一禮,對那對夫妻道歉了。 “你在做什麼?”賢王世子更氣了,拉她站起。
“她不知好歹你還要道歉?哪有這樣的道理?” 林孝珏回手拍拍他的肩膀:“咱們走吧 。”不想再談的樣子。 “這……”賢王世子兄弟看看林小姐,再看那氣人的妻子,三人吞了一口惡氣。 而三個丫鬟早已跟上小姐的步伐,離去了。 “咱們走。”賢王世子一揮手,再不看那對噁心人的東西,帶著兄弟亦離去。 人群便只剩下看法不一的喧囂,有關注那小姐的,也有可恨那妻子的,不再表述。 林孝珏牽頭,走進了一條小巷。 小巷清幽,兩排楊樹遮日,很是清爽,小巷也不是特別窄,剛好能容納一輛馬車透過,不然楊雲飛和候昌明這兩個趕車的就要另外選路了。 賢王世子在林孝珏身後,想了想,撥開丫鬟擠到她身旁:“去,你們後面點,我跟你們家小姐有事要說。” 三個丫鬟見小姐沒說什麼,便放慢了腳步。 “不開心?”賢王世子與她並肩走著,見這彪悍的女子不發一言,只是眉宇間淡淡的注視著前面的路;,問道。 “你也不用生氣,這世上就是有這樣的人,狗咬呂洞賓,你幫她她還要放過來罵你,這種人下次見到就打死,再不要對她好半分,天生她就是受氣的命,為她操心不值得。”他勸著她,抒發他的看法。 林孝珏淡淡一笑:“我沒有不開心,我只是在思考,方才你的話,到時讓我有些感悟。” 這能有什麼感悟?賢王世子蹙蹙眉:“說來聽聽。” 林孝珏低頭一笑:“我說來,如有針對之處,望你諒解,這是對事,不對人。” 怎麼還要攻擊他?難道他說錯了? “你說吧,我又不是小氣的人。” 林孝珏嘴角彎了彎,抬頭掃過一棵樹,道:“我們身邊,總會有那麼一些人,默默在承受著,別人給她的傷害,尤其是女子,我曾想,這樣還不反抗,這樣還不離開,打死活該,我還想自己不爭氣,天生受氣的命。而且我一直認為,我是對的。” 賢王世子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 林孝珏苦澀一笑:“那是因為,我們有能力離開,才能說這樣的,風涼話,而她們,離不開。” 這世上有什麼人是離不開的?賢王世子嗤笑道:“又不是讓她去死。” “可活著,有時候比死,要付出更大代價。” 賢王世子道:“那你說說,怎麼就離不開?” 林孝珏一仰頭:“首先,我們大多是人,都是勸和不勸分的,即便如方才的情景,你當時氣氛,可那女子若是告訴你,離開這個男的,她將成為棄婦,可能沒有財產,失去房屋,離開兒女,街上的店面或許因為她,沒有男人,所以不僱傭她,她的孃家或許沒有人,有人也可能不會,給她依靠,想想她失去這個男人,將會面臨什麼吧,不是去死,也終將活不下去。 而有這麼多難處 。
我們一邊勸和,一邊卻還要譴責。那個女子,說她不爭氣,說她活該,其實,是讓她再次受到傷害,自以為是好人,卻並沒有幫到別人,其實根本不是幫人,只是以己度人,想當然。讓人依照你的想法生活。可別人不是你,她不能。
這時候,你又鬧了,一肚子氣。還罵別人狗咬呂洞賓。而明明就是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