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她嗎?”風少羽趕到他身後,小聲問道。
蘭君垣抬起頭點點頭,手指向下一指。
揭開的空洞,下面的燭光投過來,發著橘色的光,藉著光線,風少羽低頭一看,有個紅衣女子,穩坐在書房的書案前,正在寫著什麼。
除了小結巴哪個女子晚上還會這麼勤奮,相處過一段時間,風少羽對她的生活習性還算了解,知道她在寫書:“見她沒事就好了,我還怕她後孃欺辱她呢,現在看,比在江西的時候圓潤了。”他抬起頭跟哥說道。
蘭君垣心頭一動,裝作無意的問道:“少羽賢弟什麼時候對女子這麼上心了?”
風少羽嗤之以鼻:“我這哪是上心?大家都是朋友嗎?何況小結巴救過樑大人和哥的命,還幫了我們不少忙,我能不擔心一下嗎?”
他極力否認,可他是風少羽啊,就算有一萬個女子在他面前走過,都不會斜視的風少羽啊。年少不羈如他,什麼時候會因為這點小恩惠就關心人了?
蘭君垣心情莫名有點堵,忙轉了話題:“既然找到了,你還要不要請她到韓府去了?”
提到這事風少羽就生氣,下午他跟哥去了韓家,本來想對賢王世子這個損友說明,等晚點再帶大夫給東寶看病。
誰知道這傢伙先走了不說,韓大人說東寶都快好了,即使照哥那個混小子請的大夫看好的,可京城哪有比小結巴還厲害的大夫,他們一看,但人也確實精神了,只是比以前瘦了。
這怎麼說?
“韓叔都說不用再請大夫了,我還找小結巴幹什麼?”他有些負氣。
蘭君垣彈了他的頭一下,鬆口氣:“那咱們走吧。”
什麼?
就走了?
“哥不是來看小結巴的嗎?你不下去見她?”
蘭君垣搖搖頭:“我是來看看她,這不是看見了”他又指了指下面。
孔洞中,小丫頭還寫的認真呢,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到來。
風少羽抬起頭:“哥你不對勁啊,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對她這麼上心?和我一樣?因為她救過你和梁大人?”
蘭君垣彎著眼睛又搖頭:“我喜歡上她了。”
“啊……”
風少羽的驚訝被自己的雙手堵了回去:“咱們走吧,我要消化消化這個訊息。”捂著嘴,含糊不清的說道,所以也聽不出情緒。
蘭君垣倏然一笑,心裡卻不知道是悲還是喜:“走吧。”終於說出來了,總比放在心裡讓別人猜測好得多。
潛著身子,他和風少羽齊齊消失在夜色中。
林孝珏聽著屋頂細碎的聲音遠去,放下筆,支手托腮看著自己方才寫下的句子,是母親曾跟她說過的:“人活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但活下去就會變得有意義,因為你不知道前面有什麼故事在等著你。”
她淡淡的笑了。
第二日是馬婆子走馬上任第一天。林孝玨讓陵南告訴她,不許進屋。只能在外面幹零活。
二人在正方門口槓起來。
馬婆子聽了陵南的話,冷笑一聲:“姑娘當我是那些粗人呢?二夫人派我來,應的可是小姐的奶孃。”
陵南笑道:“小姐大了,也不用您老伺候餵奶,您老若不愛掃院子也成,那就派個人來打掃,總之不要進屋來,這是小姐的命令。”
“小姐大還是二夫人大?”馬婆子一翻白眼:“按禮說,小姐還得叫二夫人一聲娘,雖然是小姐。也要看看自己的分量。這人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高估了自己,一個啞巴而已,真當自己是金枝玉葉呢。”
陵南氣的帶喘。這時候週一在身後叫她:“陵南姐。小姐說外面有畜生叫。讓關上門。”
陵南聽了憋口氣,砰的一聲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