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貌,你若摔壞,我的臉,可夠你賠的。”
蘭君垣拍拍屁股坐在她身側,看這小樣真的撅著嘴,他笑道:“你腳尖沾地,我若不拉你,你就摔下去了,我拉了你,勢必是要摔一下,頂多我可以當墊子,可我那麼做了,你又會說我佔你便宜,雖然我心裡很想那麼做。”
“……”林孝珏感嘆道:“我也有,無言以對的,時候。”
蘭君垣掩鼻而笑,林孝珏也笑的很真誠。
“冷吧,我都給你備好了披風了。”蘭君垣將身側的一團黑抖開,給林孝玨披在身上。
“謝謝,看了蘭公子,有備而來。”
“想與你說說話。”
“說吧”
二人望著天邊的漆黑,真的很黑。
還好正方廊下有兩盞燈籠,不然連對方身影都看不見。
十五過了十六圓,十六過了一天不如一天,林孝珏道:“上半夜,還有個牙,下半夜,陰天了,明日有小雨呢。”
林孝珏有未卜先知的本領,這個蘭君垣在江西的時候就領教過,她說要下雨,蘭君垣自然是信的。
問道“何時下。”
“晌午之前。”
蘭君垣桃花眼彎了彎,道:“咱們相識多日,我自知你不是神棍巫婆,可你對老天爺瞭如指掌,這不得不令人好奇,你能否告訴,這本就不是玄神,是人力可以預知的?”
林孝珏側過頭很認真的看著他。
蘭君垣嘴角一提:“怎麼?我說的有問題?還是我臉上有花?”
他的臉很像一朵花,林孝珏笑道:“我看你,是因為你的想法,很好。”
她的目光又轉去注視遠方了。
蘭君垣有點自責自己嘴欠,他看向她的側臉問“此話怎講?”
“你認為,有一天,我們能飛到,天上去嗎?”林孝珏沒有直接回答,問著莫名其妙的問題。
蘭君垣搖搖頭:“當然不信了,那只是我們美好的願望罷了。”
林孝珏雙手託著下巴,深情道:“可我娘,跟我說,以後那是,稀鬆平常的事。”
她娘不就是周氏?
“真的?你娘又怎麼知道?”蘭君垣不太相信。
林孝珏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她跟我說,這世上的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做不到的,如果想到了,沒做到,那一定是見識不夠,生產力不夠,或者,努力不夠。”
“我聽你講話總有些不明白,比如方才的禿嚕了,還有現在的生產力。”
林孝珏笑的很甜:“禿嚕了,是我娘教我的,她說她們家鄉的人,都這麼說,生產力……就很難解釋了,它很空,但很重要,它越高,我們就會,越強大,可以飛上天,可以潛入海,可以更長壽,可以少勞作,到它高的,不得了的時候,女子就可以,獨立了,可以離開家,可以自己選擇愛人,也可以不選,因為會有自己的權利,自己的財產,自己地位,會活的跟,男子一樣,可能比有些男子,還瀟灑。”
蘭君垣聽她胡言亂語笑的很無奈:“那我看這生產力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樣咱們朝廷不是亂了套了?”
“你真傻,那時候還要,什麼朝廷。”
“不許胡說。”蘭君垣用長輩的口吻說道。
林孝珏笑了笑,繼續道:“那時候,人們不用跪著,還可以生活的,更好,尤其是女子。你比方我,我因為有醫術,可以養活自己,還可以結識,大人物,所以我,不需靠別人,命運握在,我自己手裡,我也就不怕,被人拋棄、被人不喜,若我和,其他女子一樣,現在你哪能跟我,在這裡說話,所以這生產力,是個好東西,她會讓女子,有見識,有能力,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蘭君垣聽他這麼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