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南很是驚訝:“小姐這不是在傳醫術?那那些大夫豈不是都會了?”
林孝珏點點頭:“就是讓,更多的人會,也不是傳醫術,是交流,分享。”
陵南無法理解小姐:“別的大夫若是會這神技,恨不得藏著掖著,最怕就是被別人知道,小姐倒好,深怕別人不知道,還要寫出來給別人看,小姐您是不是……”傻字倏然憋回口中。
林孝珏彎了彎眼睛:“人無完人,我的視線也很有限,總會有比我,厲害的人,若都不交流,都不分享,最後誰都是,止步不前,你要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你覺得我在,洩露技能,我只想是,拋磚引玉。”
陵南不服:“那小姐這磚頭也太大了,扔出去能砸死一街人。”
林孝珏笑意加深:“不要那麼小氣,何況這都不是,我寫的,是熬大夫書寫而成,若他如你一般想,豈不是我也,無處可學。”
輪到自家小姐可能沒書看,陵南傻了眼了,紅著臉不甘道:“可能他們蒙古人不講究這些,那是他自己不在意。”
林孝珏將打好孔的書冊交給她,笑道:“你就是,小心眼。人家敖大夫,也不是,蒙古大夫。”
陵南紅著臉嘀咕:“不是蒙古大夫幹嘛姓敖。”
“……”林孝珏也無法解釋了。
陵南穿針引線縫著書冊,一抬眼見小姐又開始寫東西了。
她隨意道:“小姐你這剛寫完一本,怎麼不歇歇?”
林孝珏頭也不抬:“因為不累。”
陵南想了想道:“小姐,吃飯的時候您說等咱們出去了就幫週四找哥哥,您是不是準備好了要出去?”
“快了。”
“真的?什麼……”時候二字沒吐出,正說著頭頂傳來老鼠咬東西的聲音。
陵南抬起頭看向房頂露出的小孔:“蘭公子,您今個怎麼這麼早?”
林孝珏放眼窗外,模糊的已經亮起了燈籠。天早就黑了。
蘭君垣道:“今兒個我有大事要說。”
林孝珏笑著沒停筆。陵南放下手中的針線道:“什麼事啊?”
“少施氏跟青雲觀的師太說好了,過兩天送小姐過去。”
陵南不解:“誰要送小姐去哪?是二夫人?青雲觀那是什麼地方?”
“跟四娘子那裡差不多,有許多瘋女子在裡面。”
陵南大驚,收回目光看向小姐:“蘭公子說的可是真的?二老爺前些日子不還來哭過?”
林孝珏彷彿對這個訊息無動於衷。筆耕不輟道:“你要記住。且永遠記住。哪怕什麼都記不住,這一句,也一定要記住。記在心裡,酒鬼的話,尤其是男人,酒後之言,永遠都不可信任。”
可二老爺說的那麼情真意切,哭的那麼傷心,陵南搖搖頭看向小姐。
林孝珏停了筆道:“有些話,當人們說的時候,他心裡是那麼想的,但很難那麼做,這叫身不由己,可對於我來講,我只看他怎麼做,不想他心裡怎麼想,因為我沒空,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陵南目光傻傻的,蘭君垣房頂低低笑。
陵南蹙著眉抬起頭來:“蘭公子您還笑,您也是男子。”又道:“聽你們這麼說二老爺是要把小姐送走無疑了,小姐剛出火坑,怎麼能再去那種地方?”
蘭君垣止住笑聲道:“小姐有何打算?”
林孝珏淡淡搖頭,揭過另一張書稿:“我暫時還不想走,七七四十九,我要陪她,那麼多天。”
週一的死才過頭七。
蘭君垣和陵南都不吭聲了。
等,那就等吧!
三更過後,一聲淒厲的叫聲打破賢王府的寧靜。
“郡主不好了,郡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