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羽像是找到了知音,跟週一交流著他們對蘭君垣和林孝珏的看法,陵南默默的聽著二人的一唱一和,心中倏然一沉。
蘭公子是京城中有名有聲有背景的世子爺。而小姐是無依無靠的孤女。小姐如果情蔻初開看上他,道路應該很艱辛吧。
林孝珏去而復返,再次掀開太守營帳的門簾,她進來時沒有通報。太守正跟他的一個手下談著事。
冷不丁有一陣風吹來。方景奎抬頭一看是那小小女大夫。
沒有責怪她的擅長。他眉開眼笑的問她:“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想通了,呆在我這多好,有吃有喝什麼都有。不比你們那撿來的營帳強多了。”
蘭君垣組織義軍用的是腦子,他沒有銀子,不可能置辦正規的軍用,軍糧和軍餉都是義軍一個城鎮一個城鎮透過打匪寇得來的,其他備品也是戰利品,怎麼比得過朝廷發軍餉置辦的備品?
方景奎這個執掌軍餉分配的人,就算是嘲笑她住的是豬窩馬棚都不為過。
林孝珏淡笑著微微施禮,直起身後道:“作為醫者,我犯了個,不能容忍的錯誤。”
“怎麼了?方子開錯了?”方景奎頓時緊張起來,這可關係到他的性命,跟別的不能比,開不得玩笑。
林孝珏依然淡笑著說道:“不是,因為太守的病,與腎經有關,故而恢復期間,禁行房事。”
“房事……”方景奎尷尬的咳嗽一聲,心想,大夫口無遮攔,平時也是什麼房事密事都管問,也敢說,但那都是些男大夫,更多的是男老大夫。
這麼年輕的小姑娘也口無遮攔,讓他這個慣了風月場的男人都覺得臉紅了。
“啊,這個啊……”他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突然間他瞪大了眼睛。
“恢復期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尷尬過後就是清醒,不讓他行房事,還恢復期間,那得多久?他身邊還那麼多美人等著他呢,還有眼前的她。
林孝珏對那種想要把她看穿的目光一點也不畏懼,她表情依然不冷不熱。
“就是用藥期間,大人想讓我治病,就得聽我的,若不然……”一副有你好看的樣子。
“你……”方景奎很不習慣有人嗆他,欲要發火卻看見一雙黑漆如墨,沉靜如潭的眼睛。
算了,她如果說話不嗆人就無趣了。
方景奎黑著的臉轉為放鬆的笑,問道:“若不然怎麼樣?”
林孝玨突然一噘嘴,很不高興的說道:“若不然,我就不治了,難道大人,不聽大夫的話嗎?”
哎呦喂,還會撒嬌。
“好好好,我聽你的就是,不行房事,不行房事,還有別的嗎?”方景奎很寵溺似的說道。
“最好還是別讓,女子伺候,免得勾起大人的,興趣。不見所欲,使心不亂。”林孝珏得寸進尺,伸著手指,又加了一條。
那手指纖細卻不長,白白的,手也十分小巧,可愛極了。方景奎看的心癢癢,十分歡喜的想,會不會是因為這丫頭吃醋了呢?她可是親口說過,她比她的丫鬟都漂亮,這麼**裸的自誇,不是暗示他什麼嗎?
方景奎笑道眼角堆褶,和氣的說道:“都聽你的,都聽你的,不過等我服完了藥,你可不能就放手不管,還得觀察後效呢。”
林孝珏淡笑著施退禮,沒有說任何一個字,就出去了。
她走過,一直陪在方景奎身邊的那個男子十分好奇的問方太守:“這女子總覺得怪異,大人對這個她是不是態多縱容。”
方景奎不屑的看他一眼:“你是沒見過更放得開的女人,她這點小把戲不算什麼。女人嘛,多玩物,只不過有的玩著玩著就無趣了,而有的你卻想跟她多玩幾天,長成那樣,倒是值得我等待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