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太醫已氣的跳腳起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賢王郡主,欺壓良善,無法無天。”輔宛在百姓中的口碑就是如此。
輔宛笑道:“這位大人說話可真有意思,人都說捉賊捉贓,我規規矩矩的在這裡,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壓良善,無法無天了?還是我應該如你所願,把你打殘廢了才叫無法無天。”
輔宛說著一瞪眼睛,蔣太醫臉上血色頓失,躲到陳家人的身後去。
他是朝官不怕賢王來明的,但這些公主衙內他還是有些忌憚,這些人你升官發財他們幫不了你什麼,可要是看你不順眼,整你沒商量。
因為輔宛兩天了一直跟著林孝珏旁邊,雖然有時候也暴躁,但都是很講道理,讓蔣太醫誤會她是善類了。
林孝珏看著有些怕了的蔣太醫道:“既然蔣太醫,死不悔改,那咱們也別爭吵了,就按照,規矩來。”
說著從懷裡掏出他畫過押文書:“這上面白紙黑字,您寫的清楚,若我先治好了,程先生,您就此生再不行醫。如今我先治好了,程先生,您就履行,諾言吧。”
蔣太醫看著這紙心中一顫,可身體很忠於自己性格的從陳家人身後跳出來,道:“怎麼就是你治好的?我前面施過兩針,這時候應該也見效了,他就是我治好了的。”
邱叔聽了不由得攏起眉心。
輔宛當即要罵,被林孝珏拉住手,輔宛道:“果真被你猜中了,他真的會耍賴。”
林孝珏的聲音有些幽怨:“只是想不到,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能耍賴。”
二人自顧自的說著,好像被什麼人逼到沒有辦法只能發發牢騷的地步。
眾人又都看向蔣太醫。
蔣太醫火冒三丈:“你們二人一唱一和不就是要詆譭本官嗎?本官昨日就給程先生施過針,這是有目共睹的,程先生你自己說。”
程秋硯似有若無的將目光撩向林孝珏和輔宛,二人都是很認真的看著他,程秋硯笑著看向陳府的人:“大人,您怎麼看?”
這麼美的人問自己問題,聲音還是慢慢的,陳家人都不好意思撒手不管了。
陳家人道:“程老闆您是病人,您該深有體會,到底是誰治好的?您說。”
林孝珏也道:“正是,我與蔣太醫,各執一詞,誰都沒辦法證明,是自己治好的程先生,唯有程先生自己,能感受到,小女子這裡,請先生,為我們做個裁斷,不知先生願意否?”
程秋硯心道,原來這丫頭一直忍氣吞聲,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讓他當快刀子呢,她這麼小的年紀,心機倒是不少。
林孝珏前面一直隱忍著蔣太醫,就是因為這人太無賴了,她的目的不是要暴打他一頓,是要他不能再行醫,憑藉她跟輔宛的力量都不行,只能藉助陳府的力量,但陳府人不見得願意幫忙。
她原本想用程秋硯的病要挾陳家人出手,但實在不妥,一個醫者不顧病患病情去與人討價還價,那他跟蔣太醫也就沒什麼區別了。
所以現在只能希望程秋硯是個明是非的。
程秋硯見眾人都看著他,又是勾魂的淺笑,道:“若我說,小姐的藥,用過之後,嗓子就潤很多,身上,也覺得輕快,我還是認為,是小姐的藥,有效。”
蔣太醫臉上頓時一沉:“程老闆,說話可得憑良心,我可沒少給你扎針,怎麼可能不好。”
程秋硯變得無奈:“您還說,可憐我有苦說不出,您扎的針,很疼的。”聲音慢慢的,帶著小小的嗔怪,像個跟母親抱怨糖果的大孩子,十分惹人戀愛。
可他明明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啊。
林孝珏心中一嘆,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連輔宛都想,難怪他爹會為這個人神魂顛倒的,換成是她,她也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