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一聽,這兩人果真早就相識,而且他們的對話很有意思,說疏遠吧,感覺很熟悉,說熟悉吧,又都彬彬有禮的,你說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他們就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反正林孝瑜是這樣認為的,她覺得這兩個人是當著她的面眉來眼去。
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可也不敢斥責陳博彥什麼,好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去拉陳博彥的袖口:“博彥哥,我只是來給姐姐道喜的,她今日醫館開業。”
陳博彥側頭怒視著他,心道你當我是傻子嗎?無情的推開她的手臂,對她身後的下人道:“送少夫人回府。”
雖有一腔怒火,但他是首輔公子,也不能當著街面教訓女人。
林孝瑜從未見他這般無情過,本來這人都想休妻了,今日她這麼回去,他還會再要她嗎?
林孝瑜想到害怕之處,顫抖著身子眼淚唰一下就流下來了:“大哥……”
“回去。”陳博彥眉心成川,低吼一聲。
他是翩翩君子啊,可能從小打到都沒說過這樣重的話,所以這第一次說來,比那些經常發脾氣的人罵人還要可怕。
春景雙腿一軟,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林孝瑜和嬤嬤見她如此,則更為緊張了。
林孝瑜自是想要解釋又不敢,泣不成聲。
好在嬤嬤還能撐起來,她強拉起春景,然後扶著林孝瑜,又叫上其他下人,大氣都不敢喘的向來路走去。
圍觀路人也好似被這沉重的氣氛感染,誰都不敢出聲,悄悄給陳府的少夫人讓出一條路。
陵南看著這些人鳥悄的腳步,才明白方才她們家小姐為何要勸那個林孝瑜,原來是看見陳博彥來了,小姐這壞心眼多的,也是無人能及了。
陵南偷偷一笑。
再說林孝珏,見林孝瑜遠去,對陳博彥道:“讓公子為難了。”
陳博彥不擅長髮怒,自然駭人的表情去的也快,忙行禮道歉:“是我連累的小姐。”在旁聽了一會,他也大概知道兩人爭執是因為什麼。
他是男子,那些流言蜚語傷不到他,但對於女子來說,私相授受可就要了命了。
於是他跟林孝珏道了歉,又忙對看熱鬧的眾人連連作揖:“各位聽我一言,我與周小姐只是好友,小姐飽讀詩書,冰清玉潔,我也是讀書之人,怎會做那些汙濁之事,請大家不要誤會,更不要以訛傳訛,汙衊小姐的名聲。”
眾人交頭接耳說話,也聽不清是在說什麼。
憑欄處的嬌嬌對秦嬤嬤道:“這陳公子枉費了一張好皮囊,他當大家傻嗎?他說沒什麼就沒什麼?既然沒什麼,又為何要處處維護那個周小姐呢?”
秦嬤嬤道:“這男人一偏心,你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了,難怪陳少夫人要找上門,你看他對陳少夫人橫眉冷斥的,再看跟這周小姐,要是我也咽不下這口氣,他二人那樣子,哪裡像是沒有什麼?分明是姦夫****嘛。”
嬌嬌和其他姐妹連連點頭。
林孝珏見陳博彥還替她說上話了,心中一笑,陳博彥雖讀書多,但還是實踐少,難道他不懂得越描越黑的道理嗎?
她忙攔住陳博彥向眾人的解釋,道:“陳公子,您也別解釋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是你說沒有,別人就信了。”
陳博彥看向眾人:“你們真的不信我?”
眾人還是小聲嘀咕,人多嘴雜,根本聽不清什麼,陳博彥看的有些無助。
林孝珏叫住他:“陳公子,事已至此,陳少夫人都誤會了,我們多言也是沒有益處,反正我二人相交只是因為病情,也沒什麼別的感情,世人都在詆譭,那這樣吧,今後我們就不要再有任何往來了。”
怎麼會沒有別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