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還有事。”
四皇子心中氣惱,罵了一句不識抬舉,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道:“是跟小姐有關的,難道表哥不想聽一聽?”
蘭君垣點頭道:“想聽,但改日吧。”
明顯的,四皇子就是不想讓他跟林孝珏同坐一輛馬車,如果他就此妥協了,那他還算什麼男子漢。
蘭君垣軟硬不吃,四皇子憋了好大一口惡氣,但他們是表親關係,他又是皇子,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跟他撕破臉,暗著可以,明著不行。
最後四皇子用很無奈的口吻道:“那就這樣吧,小姐前些日子跟我一起去印了一些單子,表哥恐怕還不知道單子上寫的是什麼吧?”
蘭君垣眉心一蹙,近日林孝珏的行蹤,他還真沒時間顧及,要不是官司這件事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他也沒機會關注。
他臉一沉道:“殿下是想告訴微臣上面寫什麼嗎?”
四皇子點點頭:“關係到小姐的身家性命,我想表哥會想知道。”
蘭君垣二話不說回過頭,掀開車簾對車裡面的人道:“我跟四殿下一乘,你不要擔心。”
四皇子透過車簾的縫隙看見一個溫和的側臉,那女子眉眼帶笑,語盡溫柔,她對那掀著簾子的蘭君垣道:“什麼事你想知道,我跟你說就是。”
顯然是不願意讓他離開她,也在車裡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蘭君垣就說:“無妨,我關心你不夠,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來威脅我,早晚要由此一碰面,我還是過去吧。”
然後裡面的側影就調皮的噘著嘴:“那隻能到地方見了。”
“一會見。”精明的蘭君垣卻笑得傻兮兮的。
四皇子惱怒的將臉轉過去、不去看林孝珏和蘭君垣的親密,他緊緊的攥緊了拳頭,怒氣從牙縫中唿出。
林孝珏,對我你就橫眉冷對,對別人就眉開眼笑,那蘭君垣到底有什麼好?
蘭君垣坐到了四皇子的對面,馬車緩緩行駛,車內的綢緞窗簾隨著馬車滾動的步調微微抖動著,閃著波浪一樣的柔光。
四皇子將小爐上溫好的茶水遞給蘭君垣:“表哥喝茶,我們兄弟很久沒有這樣促膝長談了吧?”
蘭君垣接過茶碗彎眼一笑:“在微臣的記憶中,好似從沒跟殿下促膝長談過。”
四皇子努力回想一下,蘭君垣是他們的大表哥,他則跟方君候年紀相仿又走得近,跟蘭君垣還真沒太多交情。
他笑道;“表哥是有志向的人,小時就經史子集刻苦的研讀,跟我們玩耍的時間都沒有,不過令人很意外的,表哥竟然會選擇走武功這條路。”
蘭君垣道:“路不是我選的,是逼出來的,就像小時候,不是我太用功沒時間陪四殿下,是殿下身邊的夥伴,都嫌我爹是個傻子,所以不願與我為伴。”
四皇子詫異道;“表哥怎麼會由此一說?誰敢嘲笑涼國公姨父?”
蘭君垣知道他心知肚明,人家不僅不尷尬,還裝傻,那他也沒必要再提以前的事了。
他就低頭喝茶,不再言語。
四皇子等了好一會都不見蘭君垣抬起頭來,他這種拒絕他與千里之外的態度讓他明白了,這個人他不管怎麼樣也爭取不來。
他倏然嘆息一聲,道:‘表哥,言諾表姐,去世幾年了?”
熟悉蘭君垣的人都知道他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提方言諾。
蘭君垣半眯起眼睛:“殿下此言何意?”
四皇子勾唇一笑:“表哥您是不是跟小姐在一起時間過長了,所以忘記了您鰥夫的身份?既然表哥對本皇子有敵意,那咱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本皇子以為,表哥你無論家世還是身份,都配不上一身才華的周清野小姐,不妨你說個條件,到底怎麼樣,你才肯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