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道:“冷,咱們進去說吧,你這是要去哪?”
對了,林孝珏想起了自己的來意,道:“我去見外祖父,他病倒了,這幾日剛好。”
蘭君垣道:“我跟你一起去。”見她有些欲言又止,他道:“我在門外等你,你早點出來,我還要跟你說話呢。”
林孝珏笑著看著他,那笑容裡不同以往對人的疏遠客套,全是信任。“嗯。”她答應著點點頭。
劉老住在店鋪後面的東廂房裡,林孝珏敲門進去的時候,劉寄奴正在收拾碗筷,見她來劉寄奴屈膝行禮:“周小姐,您來了?”
林孝珏不答話,站在她面前深深一鞠躬。
劉寄奴:“……”這小姐讓她每次見了都想落荒而逃,因為她對她的態度太恭謹,就好像她真的是她的母親一樣。
劉老在椅子上坐著,見林孝珏行大禮不起,對劉寄奴道:“你去收拾東西吧,我跟小姐說話。”
劉寄奴如得大赦,對林孝珏又一頷首,端著餐盤匆匆忙忙就出去了,林孝珏就出神的看著她消失的地方不肯挪動眼珠子。
劉老知道這小姐見了他女兒就有些犯癔症,叫住她:“小姐您請坐。”
林孝珏這才收回目光坐下來。
“您感覺如何?”
劉老道:“多虧小姐救治及時,不然我這老命就沒了。”
林孝珏道;“我今天又做了一件很有價值的事。”於是她把公佈了方子的事跟劉老說一遍。
劉老以為她轉移話題是想聽到自己的誇獎,這小姐不知道為什麼,跟別人不顯山不露水,但總愛跟他撒嬌,他就點頭道;“小姐做的很好,您以後會成為一代大醫。”
林孝珏又將京城瘟疫的狀況跟劉老說了一遍,劉老都一一答好。
接著林孝珏有說了很多朝堂上的事。
劉老聽著不對,以前小姐來也會說這些,但都挑緊要的說,當然她也沒時間總來,來過一兩次。今日就更能顯現出來,她在故意找話題,結結巴巴卻滔滔不絕說個沒完,顧左右而言他,分明是有什麼話想說,卻說不出口的樣子。
劉老等她說完朝堂之事,說了兩句自己的見解,然後笑問道:“小姐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林孝珏搖搖頭:“我的麻煩總也不斷,蝨子多不咬人,習慣了就不覺得是麻煩。”
劉老道:“那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林孝珏沉默不語了。
劉老笑道:“還是跟老夫有關的?”
林孝瑜咬著唇看著劉老。
劉老很和藹的點頭:“小姐但說無妨,咱們都這麼熟了。”
林孝珏沉吟了一下,起身要走。
劉老肅然站起叫住她問道:“小姐到底是什麼事?您這樣攪的老夫心中不安,老夫一直當小姐是忘年之交,小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啊。”
林孝珏知道劉老心中藏不住事,所以別人藏事他也心急,是個溫柔的急性子。
她想了想,然後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劉老,口中卻期期艾艾問:“劉小姐她,她會不會,醫術?”後兩個字咬的很重。
這個問題一直藏在林孝珏的心底,想知道很久了。
劉寄奴到底會不會醫術?
劉老病重的時候,是劉寄奴和林孝珏放在方草堂的夥計把人送來的,前世的母親雖然學的跟外祖父不是一路醫術,但不至於嚇得哭了,更不會素手無策,可這個劉寄奴卻跟母親的性格全然不同?
劉寄奴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親?這是林孝珏最大的疑問。
如果是,她定然是會醫術的。
可如果她會醫術,怎麼劉老病了她會亂了陣腳?
那她就是不會。
可不會醫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