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跟丟了爹媽一樣吧?
眾人哭笑不得的散開了。
蘭君垣將林孝珏擁到床邊坐下,她拉著她的手,看著她哭紅的眼睛,心疼的給她擦眼淚:“你要是不高興,我去跟劉小姐說,讓她明天開始就學醫,你說怎麼樣?”
林孝珏憋著嘴搖著頭,委屈道:“不是因為這個。”
“那你說因為啥?”
林孝珏抽搭一下:“因為我娘沒了,她不是我娘。”
蘭君垣眼睛一亮,興奮的點頭:“你終於搞清楚了?劉小姐跟你同歲,怎麼可能是你娘。”
林孝珏推開他:“我不跟你說了,煩死人了。”
蘭君垣趔趄一下,見林孝珏轉過臉用背對著他,寵溺一笑,然後坐在她身邊搬過她的肩膀,道:“小脾氣咋那麼大呢?我是逗你玩兒想讓你高興嘛,來,別哭了,我知道是前世的事對不對?你仔細跟我說,我幫你去找人。”
林孝珏還有些委屈,擦擦眼角道;“別人都不理解我,但是你不能,你要是也不理解我,我會覺得很孤獨。”
蘭君垣雖然被數落了,但心裡樂開了花,林孝珏是從不示弱的人,但卻能跟他使小性子,說明她信任他,當他是男人,是依靠。
他伸手輕輕一擁,將她摟在懷裡:“我知道了,如果我不理解的地方,你就跟我說,罵我也行,打我也行,別自己個生悶氣就行。”
林孝珏哭的更傷心了;“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些話,娘說女孩子一定要堅強,才能天不怕地不怕。”
“女孩子要什麼天不怕地不怕?女孩子就是要人來呵護的。”
林孝珏擦著眼淚離開蘭君垣的胸口,搖頭道:“你這話我不認同,能有人心疼固然是好事,但不能指望上了,人啊,無論男人女人,指望上了別人,人生就危險了。”
蘭君垣道:“這也是你娘跟你說的?”
林孝珏點著頭,想到前一世的遭遇,使勁的點頭:“這世上萬事萬物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不能相信什麼東西是永恆的。事物又分陰陽,外物是陽,自己是陰,陽易變,你看天是陽,它風雨雷電,多雲少雨,每時每刻都要變化。”
“只有陰才能自己掌握,地是陰,如果地也天天變,那就是地震了,要死人。地不變,陰不變。因為外物不易控制,所以我們女孩子不能給自己找藉口說“女孩子就要人來呵護。”這樣會吃虧,要自己呵護自己才是真的,”
蘭君垣道:“那活得多累啊?”
林孝珏笑道:“我說分陰陽的嗎,當然也不能把別人的好意拒之門外,我醫家講的是陰陽調和,偏陽偏陰都是病,所以人是要在自立中感恩別人對你的好意。”
蘭君垣道:“這易上的陰陽之法,你都用在男女之情上了?”
林孝珏臉上有了笑意:“易就是自然之法,人是自然的產物,不要違背自然去生活,這是易告訴人們的道理,無論什麼事。”
蘭君垣颳著她的鼻子;“說不過你,就你懂的多。”
林孝珏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失望的幽幽一嘆:“我娘懂得比我多,可劉小姐怎麼不會醫術呢?我娘會很多這裡沒有的東西,她知道未來的事,醫術很高明,跟劉小姐完全不同。”
蘭君垣也陷入沉思:“聽你這麼說,你娘倒像個神仙。”
林孝珏搖頭:“神仙一定不是,我娘說這世上沒有神仙。”
“你娘說的對?”
“那是當然。”林孝珏看著門口的方向娓娓道來:“我娘說人是非常聰明的動物,她說地球是圓的,有人到月亮上去看了,月亮上沒有嫦娥,沒有吳剛和玉兔,空無生命,只有實實在在的物質。”
蘭君垣嘴角抽了抽:“你娘她們都會飛嗎?怎麼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