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暫時先略過她的不安不提。
在方顏夕喝下茶後,周清靚就笑吟吟的走進廳裡來了。
先是跟林孝珏打招呼:“妹妹,你叫我?”
林孝珏抬手向玄苦:“是大師要見姐姐。”
玄苦心中蹙眉,他就是那麼一說,想找個當家人好做主,不是要見人家的小姐。周清靚屈膝向玄苦大師行禮:“大師,我不認得您啊,您叫小女子有何吩咐。”
玄苦冤枉,他真的沒有。
林孝珏見玄苦滿臉褶子的嘴角抽了抽,拍拍旁邊的座位給周清靚:“六姐坐吧,大師的事,一會就會說了。”
周清靚脆生生哎了一聲,坐在椅子上。
對於方家人和玄苦來說,其實這周清靚來與不來都無用處,要是周光祖還行,年長一點的人都知道給對方臺階下,年紀小的人是不會顧全大局的,尤其是女子。
他們更不好談了。
林孝珏看著眾人的表情心道,想讓我好說話的親戚出面,你們休想啊。
雙方各懷鬼胎,屋內短暫一靜。
方君侯心道這回小結巴應該不是沒事找事岔開話題了,略略給玄苦大師一個眼色。
玄苦大師還是唱了句阿彌陀佛,然後對林孝珏道:“聽聞小姐是個妙手回春大夫,既然是大夫,當醫者仁心,小姐為何不給四皇子醫病呢?”
終於提到正事了,方家人都鬆了口氣。
周清靚等人也早知道這玄苦大師的來歷,她的問話周家小姐丫鬟都沒什麼好驚訝的。
林孝珏笑看玄苦大師,道:“因為小女子是醫者,並不是活佛啊,大師也看見了,小女子腿有重傷,自顧不暇,哪有精力給他人醫治。”
玄苦道:“可貧僧觀小姐面向,紅光滿面,神采奕奕,不像重傷之人。”
這話周清靚就不愛聽了,看向玄苦問道:“大師也是大夫?”
玄苦淡笑著點點頭:“略懂一些醫術。”當和尚的,總會通一些病理,也會為四方百姓治病。
林孝珏雖然結巴,但嘴很快:“那既然大師這麼神,又慈悲為懷,您怎麼不給四皇子去醫病呢?”
周清靚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也問道:“是啊,那您直接去給四皇子醫治,不就省了很多事嗎?”
她語氣天真,像個無知的孩童一般,讓你看不出她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刁難。
眾人:“……”
玄苦心道:“跟小孩子說話沒輕沒重,真是讓人沒面子啊。”他笑了笑:“雖懂得,但四皇子的病,還力所不及。”
周清靚傻傻的哦了一聲:“就是其實您根本沒什麼過高的醫術。”擺擺手:“那您方才說妹妹的話可就不準了,妹妹傷的真的很重的,也不是紅光滿面,妹妹就是愛笑而已。”非常誠懇的點點頭。
好沒面子的玄苦:“……”
知道小結巴一向都是清冷臉的方家人:“……”
方君侯見玄苦大師開腔便敗下陣來,道:“其實小姐不是身體受傷的原因才不給四皇子醫病的,是小姐與我方家多有誤會,四皇子是受方家連累。”跟玄苦解釋完又看向林孝珏:“事情都過去了,過去的事就算是我們方家不對,小姐不妨高抬貴手,只要您肯給四皇子醫治,我方家願意出兩千兩銀子作為診金,算是給小姐的補償。”
兩千兩銀子?!
她一條腿就值兩千兩銀子?
她周家所受的侮辱就值兩千兩銀子?
林孝珏呵呵笑道:“方公子當我活不起是要飯的?那要是方公子能治好四皇子,我給您五千兩,怎麼樣?我很大方吧?”
方君侯:“……”
玄苦道:“小姐處處言語鋒利,為人鋒芒畢露,實在是戾氣太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