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看得下去。”
“那倒是……”
薛世攀這邊跟林孝珏也是氣到七竅生煙,道:“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裡,這不是你呆的地方。”
林孝珏呵呵冷笑:“你什麼權利命令我。”
薛世攀道:“你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嗎?你知道範老的話是什麼意思嗎?各位舉子即便是落榜了也是舉子,怎麼會投入你個小女子門下,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林孝珏道:“術業有專攻,做學問咱們以學問服人,我雖為女子,但若論醫術,你們這裡沒人比得過我,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並沒有說三人中女人不能為師吧?”
“好。”別人不鼓掌,陵南自己激動的拍著巴掌:“小姐你說的太好了。”
薛世攀心道,她有三寸不爛之舌,我說不過她,但也不能讓她得逞,得趕緊把她攆回去。
高舉手臂道:“不管你說的天花亂墜,你就是不守婦德,女子怎可為男子之師?”又轉過頭面向眾人:“今日誰跟她林孝珏學醫,就是我聖門的異徒,敗類,丟我男子尊嚴,大家就一起唾棄他。”
我擦,林孝珏心裡罵道,薛世攀這一招要不要太狠毒了?
他是大儒之子之徒,且本來她現在的行為就有些離經叛道,就算條件再好,原本有考慮要投靠門下的那些人也要轉舵了吧?
陵南急道:“薛公子,我家小姐哪裡招你惹你?你自己不學別人也沒人管你,但你怎麼限制別人啊。”
“這就是道理,你們女人不懂的道理。”薛世攀回頭看著林孝珏,目光中帶著小小的得意,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揚眉吐氣,心情愉悅急了。
“男人跟女人學本事,那還不如死了算了,丟千古之大人。”
一旁看的分明的心腹迷茫了,這薛公子明明喜歡人家,怎麼又偏偏跟人家作對,那不是更漸行漸遠?摸不透這人了。
他心道,如果讀書都讀成這樣,以後我兒子還是別讀書的好,怎麼死心眼呢?
旁人不知道薛世攀其實是良苦用心,還以為他就是對這小姐的行為表示不滿,四周讀書人居多,當然都覺得他頗有道理。
有人道;“大家寒窗苦讀,結果可不是為了給女子跑前跑後的,小姐是不是醫館的坐堂師傅不夠了,以為我們這些學子學識夠又省錢啊?那您的算盤可是打錯了。”
陵南指著那人道:“你不知道別瞎說,我們小姐是怕你們落榜的無處可去想不開,所以才來收徒的,你們不要不識好人心。”
薛世攀哈哈一笑,道:“聽見沒?我們落榜再考就是?滿腹經綸豈用小女子憐憫?她哪裡是要忙住大家,分明就是看不起,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資本。”
“就是,我們即便落榜了,也不用要飯到一個醫女家中,一個大夫,真當自己是先聖了,回去看你的病吧。”
“看病她也不應當啊,她分明是女子,就應該回到後院裡去。”
“哦哦,回去吧……”
人群中有人開始起鬨。
薛世攀回頭看了一眼,再看一臉微笑看她的林孝珏,愣住了,道:“你笑什麼?你什麼意思?你怎麼還笑得出來?”這時候還笑,就分明是諷刺他嘛。
林孝珏低聲在他耳邊道:“我笑你很可憐啊,你是害怕吧,你一個大男人,你害怕學識不如我,你害怕氣度不如我,你害怕宣告不如我,因為你自己不行,你就害怕別人行,你心胸狹隘,就算把書都讀盡了,一輩子你也活不明白,你就是個失敗者,在我面前,你永遠是失敗者。”
薛世攀小鹿眼睛一點一點放大,最後攥緊了雙拳朝林孝珏啊的一聲大喊,陵南以為他要打人,趕緊拉住他們家小姐。
薛世攀怒不可怒,道:“你到底憑什麼?憑什麼?你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