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說起人家的不是?要還是我好歹留下要兩盞燈再轟走。”
輔宛聽得一愣,知道她後一句是在說玩笑,前一句才是重點,臉蛋一紅道:“聽你這麼說,我感覺有點道理,那還真是我的問題。”
林孝珏心中暗暗點頭,她跟輔宛能玩到一起,不是因為輔宛生來就隨和,而是她貴為郡主,但當你指出她的毛病的時候,她會自省。
這個品質比什麼都寶貴,說明她不是生性涼薄之人。
林孝珏道:“他們待我也都挺好的。”
輔宛笑道:“不過這種好可不像是發自內心的,太刻意。”這也是她看不上這些人的地方,太喜歡阿諛奉承。
林孝珏微微一笑:“他的好不走心,那你接受的時候也不走心就是,再者說,在朝廷中辦事,你還真得這個性格,難道看到誰都一副老子很牛,老子誰也不服,老子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這樣的人更讓人厭惡吧?反正我是多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輔宛被她一口一個老子逗笑了,仔細想著她的話,慢慢點頭,還真是,她常常覺得那些滿臉堆笑的人奸詐可惡,可那些自以為是的人也不見得是真君子。
“啊,我感覺有些日子不見,你隨和了很多。”以前林孝珏明明也是嫉惡如仇的性格。
林孝珏道:“經瘟疫,還有後來的一些事,給我感觸很深。”她心裡想的是河間候的為人,對她的影響。
輔宛卻以為她在說她的婚事,想她是遇到的挫折太多,反而更知道包容的可貴吧。
她那種出來時那種欣喜姿態漸漸收斂,道:“這件事是我哥的不對,但我知道你不介意,好在你當時沒選他,他也確實不配。”
林孝珏眉心一蹙;“你說哪裡去了。”
輔宛凝眉:“我哥跟皇伯父提親的事你不知道嗎?”
“跟皇上提親?跟我?”
當時賢王世子和四皇子一起提的親,當然都跟皇上說了,可林孝珏那裡因為她自身的病,兩邊都沒成,沒成的事皇上也不用特意說一遍。
所以林孝珏還不知道賢王和賢王世子還鬧過提親那一處呢。
笑道:“是不是後來聽說我不能生育就作罷了?”
輔宛見她這種讓人絕望的事還能笑著說出來,心下更加酸楚了,道:“是,父王和大哥心裡,還是傳宗接代更重要,要是我我就不這麼想,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生一百個小孩有什麼意思?”
林孝珏心想女人生個孩子都覺得是為男人生的,不是心愛的人當然這孩子沒有意義,男人才是天,要夫死了才從子呢,男人就不同了,自小受的薰陶不一樣,無後有三,無後為大,跟誰生的孩子無所謂,反正孩子得是他的。
心中又琢磨,這女人怎麼被教育的這麼好呢,當男人可真是好福氣啊。
朝輔宛一笑道:“那我知道你為何而來了。”她說完這句話,見輔宛眼睛一眨,樣子很謹慎的感覺,心下疑惑,她是怎麼了?
福宛隨即笑問道:“那你說我找你什麼事?”
林孝珏不知道她的預感還準不準了,但既然話已經說出去了,就道:“我聽聞薛世攀不見了,想你也是在找他的吧。”
輔宛喜歡薛世攀的事並不忌諱人說,她眼睛一瞪,微微張開嘴,接著肅然的點點頭:“對,我就是為這件事而來的,你見到他了沒有?他有沒有來找你?”
林孝珏搖頭道:“他找我幹什麼?除非他有病。”
輔宛噗嗤一笑。
林孝珏也笑了,道:“昨晚薛大人興師動眾來找我,非說我把薛世攀藏起來了,你說我藏他幹嘛,也賣不了錢,還搭著飯。”
輔宛笑嘻嘻的道:“可不是,你當然不會藏他,你也不喜歡他,你不是喜歡君垣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