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您就大喊大叫,喊打喊殺吧。”
周光輝聽得一怔,他晚上消食喜歡一個人在湖邊走,等走到假山附近明顯見有人在談話,細看之下是自己的女兒跟侄女,但離的太遠,聽不到說的是什麼。
他本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只因為女兒在飯桌上那一幕,既然身體不適,現在怎麼在湖邊這種寒涼的地方說話。
於是才走過來,又見有丫鬟望風,顯然是有不可告人之事,於是命令了丫鬟不準出聲,偷偷的聽了一陣,不聽不要緊,一聽之下怒由心生,惡從膽邊來。
自己那麼小的女人既然跟人無媒苟合,還有了孽種,他雖不是什麼人物,但也受不住這樣的侮辱,於是聽女兒還振振有詞的辯解,就怒不可怒的衝出來。
他也不想讓人知道,可這樣大家就不知道了嗎?就不戳他嵴梁骨了。
冷冷道:“你還護著她,就算我不吵,她也別想活了,不把她侵豬籠算是對她的恩賜,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
一席話說的真是傷心又絕情。
林孝珏能明白他的難過羞憤之情,但不能讓他真的殺了周清池,他現在是氣頭上,過後再想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那滋味能好受嗎?
剛要勸什麼。
這時躲在她身後的周清池突然站出來,一手扶著小腹,一手指著周光輝,冷笑道:“你哪有資格批評我?你好到哪裡去了?你氣死大娘,然後娶我娘,娶了我娘你還是死性不改,爬上丫鬟的床,我生性好淫,也是隨了你了,我死了,你也別活了,你比我還丟臉。”
周光輝氣的臉色煞白,怒道:“小畜生你說什麼?”
周清池一不說二不休,越說越有底氣:“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父親啊,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女兒啊?你看看你的兒女都什麼樣?”
“大娘生的姐姐在外地受苦,累出了癆病你知道吧?我姐嫁在京城就在京城受苦,她的丈夫三妻四妾兒女成群,她卻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
周光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家道中落,能怪我嗎?再說你四姐她自己不能生,還怪姑爺三妻四妾?要是不納妾她都讓人家斷子絕孫了。”
周光輝和前夫人生的大女兒在鳳陽生活,夫家也是因為周家削爵而受到了連累,二十年那位姐姐已經被生活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跟劉氏生的大女兒過年的時候回來過,但看個性懦弱沉悶,還有些受氣,也不好。
周清池真是罵人揭短,還是自己父親的短處,見父親又氣又怒繼而臉色又有愧疚,心中甚是寬慰,好像比情郎來提親還讓人覺得興奮。
越發大了聲音道:“還有你的兒子,大哥你讓大伯給你養大,小弟惹是生非不學無術你也不管,還有你的妻子,做事不同章法處處想佔人便宜,被人厭惡我臉上都覺得無光,你依然不理不睬。”
“你……”
“我還沒說完。”周清池吼道:“你睡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家裡的姨娘你丟在一邊不管,任她自生自滅,外面的女人就更不用提了,你自己都朝三暮四恬不知恥,你哪有資格說我?我的今天都是你的報應。”這種怨懟的話說出來,被說的人真是一無是處。
周光輝聲音嗡嗡的:“我是你爹,我是男人。”
“那我也是人,你不負責任,我要是乖巧懂事我怎麼對得起你?”
“你這個畜生。”周光祖氣的抬手就來打人。
林孝珏見周清池神色激動,周光輝怒火燎原,心中一悲,父女相爭,必然是兩敗俱傷。
原來周清池不是不懂事,她是太恨她周圍的這些人了。
父母親人她都不滿意。
這也許就是她跟人私通的癥結所在,想著趕緊離開這個家吧?最快最好的途徑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