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祖回答,她又道:“您是長輩,周清媛的事自然由長輩來解決,我本沒資格說三道四的,不過她在我的醫館出事,我也有些責任,所以大伯父來問我,我不妨就給大伯父一個回答,大皇子和四皇子之爭,其中必然有一個要落敗,我們是皇后娘娘的孃家人,是大皇子的外戚,你說我們要站在哪一邊?”
當然是站在大皇子一邊?其實站不站都是那一邊的。
周光祖就明白林孝珏的意思了,如果成全周青媛和四皇子的事,如果到時候大皇子勝了,他若對付起四皇子來,那周家豈不是搭個女兒進去?
到時候如何選擇呢?
周光祖微微太息:“清媛這孩子考慮的太少了。”言下之意竟然有些為周清媛可惜。
林孝珏想著周清媛出賣她的事到底對她沒造成多大的傷害,也就沒告訴周光祖,其實她心裡還是希望周清媛能改邪歸正的,這一點容人之量給人機會的胸襟她還是有的。
周光祖忽然又道:“可是四皇子現在呼聲甚高,大皇子真的能勝得了嗎?”
林孝珏早都給四皇子挖好了坑,就等著皇上填土呢,不過她沒有跟周光祖解釋,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成功。
她道:“難道大伯父這兩天沒聽說,朝臣都在非議四皇子沒兒子呢,這就是一大弊病,咱們大皇子可是生了長皇孫的。”
周光祖忽然一笑;“長皇孫我見過,像你姑姑的眉眼。”又放低了聲音:“論起來還是你的侄子呢。”
林孝珏莞爾,都是血緣至親,所以能不幫著親人而便宜了朱高燧嗎?
周光祖把林孝珏送到門口就回去了,陵南和翠兒挑著燈也回到院裡,林孝珏的院門被人從裡面輕輕合上。
當四周寂靜在沒有人聲響動,她院前的矮木叢裡悄悄探出一個頭來。
那人確保四下裡無人了,於是從從矮木叢裡走出來,站在過道上看著周光祖離去的方向低低自語;“原來四皇子也做不了皇帝啊?”
說完又回頭看了林孝珏的院子一眼,搖搖頭:“還是不進去了,嘿嘿,可讓我聽見了關鍵,看那小賤人還怎麼囂張。”
說完便沿著周光祖離去的方向堙沒在黑暗之中,至於已經回到屋裡的林孝珏等人誰也沒有發現有人曾經來過。
林孝珏因為要在研究周老夫人的病,不能再去醫館等地,於是夜晚筆耕不輟的書寫,準備寫成教技能的教科書,然後給那些大師傅,讓那些大師傅給其他人講解。
既然要傳承技藝,這一項必須要經歷,不然只靠她一個人是肯定不行的,能不能教的好先不說,累也累死了。
現在她已經打了頭陣,那些大師傅也明白她肚子裡到底有沒有貨。
如果他們再奉行傳內不傳外的規矩遲早會讓她的弟子超越,既然已經知道藏著掖著沒有用,還不如多帶些徒弟,起碼還能獲得個授業恩師的好名聲,地位也高。
她相信那些大師傅都能想通這其中的道理。
林孝珏寫到半夜實在支撐不住便吹燈睡了,第二日一早她起的不早不晚剛剛好。
等用過早餐才去給周老夫人請安。
老太太今日的情況比昨日還嚴重了。
躺在床上望著上空默默發呆,誰問也不出聲。
林孝珏將丫鬟等人都支開,張氏劉氏她們請過安也已經走了,屋裡就剩下她和老太太兩個人。
她坐在炕沿邊上,道:“祖母,你說王寶釧當然等薛仁貴十八年是對還是錯。”
老太太聽了眼睛徒然瞪大,然後顴骨處爬滿潮紅,顯然是人過於激動的緣故,她伸著手叫林孝珏:“扶我起來。”
林孝珏拿了一個引枕墊在她的腰後,讓她背部靠在床頭櫃上。
周老夫人咳嗽一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