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我是你師父,什麼姘頭,那是知己。”
“反正差不多。”
程秋硯:“……”
林孝珏嘻嘻一笑:“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不熟悉的人我就能裝人,熟悉了我就完全不是人了。現在您是我的師父,我說什麼您都不能懲罰我。”
程秋硯傻了眼:“那到底我是師父還是你是師父?”
“那還是你是,但是我可不捱打。”
程秋硯:“……”他怎麼有些後悔方才的衝動呢?下次再有這種事還是得了解個一年半載再收徒。
林孝珏好像能知道他心裡說什麼一樣,摸著程秋硯的腦門:“師父,您也別後悔了,反正收徒弟又不說娶媳婦,好歹不用朝夕相對。”
程秋硯眯眼看著林孝珏:“還真謝謝寶貝徒弟的開導,我以後跟賢王姘頭過了,你想跟我朝夕相對我還真看不上你。”
林孝珏心想,他們好像在揚沙子,聊著聊著這話就散了。
396 鍾夫人來為難
吉慶班練功房外,漢生和一個小師弟路過,就聽裡面傳來五音不全的聲音。
小師弟道:“師哥,聽說師父收了個新徒弟,他是收了一隻鴨子嗎?”
漢生一臉沉重,微微點頭:“估計師父是要毀了吉慶班,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受了什麼刺激。”
“師哥此話怎講?師父怎麼會毀了吉慶班呢?師父自小就在吉慶班長大。”
漢生拍了小師弟腦門一下:“收個唱戲這麼難聽的徒弟,不是要毀了吉慶班是什麼?”說完望向天邊的太陽,真是生無可戀。
練功房裡,程秋燕也一臉想死的樣子,她叫住正在吊嗓子的林孝珏:“你知道人之所以為人,叫聲是跟鴨子有區別的。”
林孝珏開始學戲第二天,但怎麼學都學不會師父的嫵媚動人,她無奈道:“師父,如果我條件非常好,您把我教會了,那是我自己的本事,可能沒您我也是個人才,不過就因我現在又結巴,嗓子又啞,您要是還能把我教會了,那您才是大師呢,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程秋硯捏著下巴思考。
林孝珏道:“人嗎,沒有困難製造困難都要上,何況咱們現在有這麼大的困難,如果我是誰都能教好的,那還拜您為師幹嘛?”
程秋硯說不過她,但他還很需要這個徒弟,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別唱花旦來,來小生怎麼樣?”
林孝珏轉著眼珠。
程秋硯不容他思考:“好了就這麼定了。”心想就這一副嗓門,唱花旦不得把臺下的觀眾都唱跑了?
從此後林孝珏就改唱小生了,她身段好,扮相靚,可以說具備了很好的戲曲條件,就一點不足,唱戲跑調,但這點才是致命的啊。
唱戲唱戲,不唱光看啞巴張嘴嗎?
眼看林孝珏學戲生涯就要到此結束。
好在程秋硯是大師,有辦法,根據她的發言特點,給她制定了特殊的樂譜。
木火土金水,宮商角徵羽,這樂中五音跟五行是有些關係的,林孝珏通曉陰陽五行,所以跑調歸跑調,照著樂譜練著練能把調拉回來,而且她學什麼東西都刻苦認真,學的就快,不幾天的功夫紅鬃烈馬新改的戲就能唱下來了。
這讓程秋硯很有成就感,若不是他誰能把唱戲那麼難聽的人教會了?
不過程大家的洋洋自得提來也不是重點,就此略過。
說林孝珏一些日子光顧著學戲,準備學好了給老太太的唱,五月初五是老太太的壽辰,也是端午節,剛好請些親朋來,也能讓老太太歡樂一下。
可也正是因為她開始學習新玩意別的事都不過問了,甚至連街上關於周家女子不知廉恥的傳聞都沒有耳聞,差點讓小人得逞,釀成了一起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