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擺手道;“不想家不想家,有孃的地方就有家,老孃都在這,他想什麼家,醫館挺好,比家好,等住痊癒再回家。”
醫館有人定時定點換藥檢查傷口,家中沒那麼方便。
林孝珏聽了抿嘴笑,道:“您不介意,我是沒有意見的。”
韓夫人點頭:“不介意不介意,不痊癒了,回去我也不放心。”
韓東寶沒說反對,只是呵呵傻笑。
其他人也跟著傻笑。
侯昌明提起樊家來。
“東寶,這下可以解氣了,樊樹亮他爹不僅沒有襲爵,二老太爺還要跟他們分家,他爹又沒什麼功名,他親伯父也沒有,一家人就指著爵位過日子,這一分家,分不到多少財產,他樊樹亮也就不是伯爵府的公子,立即就矮人一截。”
沒有繼承爵位這件事韓東寶和韓夫人都有耳聞。
但是沒想到二老太爺會這麼快跟提分家。
畢竟老伯爺屍骨未寒。
韓夫人一臉詫異道;“二老太爺倒是不怕別人戳脊梁骨。”
賢王世子道:“戳什麼?別人都說二老太爺大義滅親呢,有傳言說老伯爺的死是見死不救,很快的,就有另外的人說其實是因為樊樹亮不孝順,打了人不肯認錯,不顧老伯爺死活,而且老伯爺死的時候樊家人正在內訌,也都推到樊樹亮和樊家五老爺身上了,把不肖子孫分出去,二老太爺做的事簡直大快人心,差點被封為英雄。”
楊雲飛道;“正是,只要襲爵的不是樊樹亮他們家,樊家任何人都行。”
但其實這是樊家的家務事,任何一支襲爵,外人都得不到什麼好處。
眾人又跟韓東寶閒扯了一會別的,侯昌明給林孝珏使著眼色,二人一前一後從廂房裡出來。
都到牆根下,林孝珏不覺的看著侯昌明;“神神秘秘的,叫我到底什麼事?”
侯昌明笑道:“別人或許沒有察覺,但是我可知道,樊五老爺不能襲爵的事跟公主有關,分家的事也是公主指使二老太爺這樣做的吧?”
林孝珏呵呵笑道:“我如何能插手樊家的家務事,如果能也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各取所需,各取所需,而且東寶還有個好爹,你別忘了禮部是誰說了算。”
所以襲爵的事是韓大人一手策劃的。
但是分家的事絕對跟她有關。
二老太爺那一支也想襲爵,早就看不慣樊家老五,所以把樊家老五分出來,公主高興,自己心裡舒坦,這叫各取所需。
侯昌明突然低下頭,道:“我叫公主出來,是因為我依然不解氣,東寶差點丟掉性命啊,樊樹亮這個傢伙,到底如何能給他致命的一擊?”
林孝珏道:“你是想讓他去見李文濤嗎?”
侯昌明一笑,無聲的點著頭。
陽光把他的臉照的溫潤透明,林孝珏第一次發現,他左邊嘴角還有個小酒窩。
微微頷首道:“到底還是你壞啊。”又道:“這也不難,有些人已經過慣了聲色犬馬的生活,就很難改正,現在他又不是伯爵府的公子哥了,身價驟降,你害怕找不到機會嗎?我想不僅能找到,而且很快就能找到。”
不出林孝珏的意料。
半個月的時間,就傳來樊樹亮**,跟人爭奪妓女,把別人打壞了的訊息。
若是放在以前,頂多是換來一個風流公子爭強好勝的評價,現在可不同,老伯爺棺材剛剛下葬,正是熱孝期間。
又有二老太爺那一邊時刻在找五房的小辮子,所以一件小事很快就小題大做,鬧的滿城風雨,被打那戶人家再不依不饒,沒有伯爵府庇佑,樊樹亮很快被收監。
公子哥哪裡吃過牢獄之苦,只呆了七天就被牢獄生活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