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翻了翻眼睛;“可真是討厭。”
蘭君垣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看向南公子:“誰說她不緊張,只是她要是也心事重重,別人怎麼辦?醫館的人怕是都無法安睡了。”
她是大家的主心骨,所以不能倒下。
南公子看著二人牽在一起的手,是那麼自然溫馨。
而蘭君垣說的話,是他沒有想過的。
嘴角驀然一勾,道:“你說的對。”
而心裡想的是,他們像是一個完整的圓,他能理解她,她能體會他,已容不下別人插在中間了。
這應該就是辭海中的那了兩個字的解釋,般配。
南公子幫不上忙,起身告辭了。
林孝珏和蘭君垣攜手把他走到門口,然後二人再會裝。
關上門,蘭君垣神情變得嚴肅;“來的路上遇見人就能聽見再說你給喬木兄換眼睛這件事,說的神乎其神超出了救人的本質,我怕這麼傳下去,你真的就無法再動刀子了。”
林孝珏想了想還是把薛世攀跟她說的話說了一遍。
蘭君垣扶著他的肩膀,一臉焦急:“這麼說,他們是誓不罷休,還會有什麼後手,咱們能不能想辦法制止?”
林孝珏咬了咬唇,抬起頭看著他:“我怕是來不及了,我想到一件事,這件事早晚是要露餡的,沒想到會這麼早,一旦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光百姓接受不了,怕皇上也接受不了。”
蘭君垣桃花眼瞪大;“是那件事?”
林孝珏道:“你也想到了?”
說完二人的神色都很是凝重。
蘭君垣道:“既已料到,當初,當初……”
“沒有當初,是勢在必行,不然技藝怎麼傳下去,不讓我再拿刀針不要緊,可惜他們還沒學完整,我怕還沒出徒,就這麼被發現了,怎麼不晚一點。”
晚一點能將技藝更好的傳下去,但還是逃不過要被人詬病猜忌的結局。
第二日天剛放亮,十幾口棺材從南城城門進城,棺材車隊繞著京城一圈一圈的行走,跟棺材的隊伍中還有人高聲解說:“永安公主肢解的無名屍體,隨後又縫上,都在這裡了。”
棺材隊已經很扎眼,這解釋又吸引了無數的人。
街道一條條的逐漸被人群覆蓋,從城南門口,一直到皇宮大街。
最後由著棺材隊打頭,停在午門菜市口。
聲勢之浩大比犒軍遊街還壯大,林孝珏背地裡做的事就這麼**裸的曝光在全城百姓的眼皮子底下,甚至驚動了正在早朝的帝國精英。
一場不可避免的失敗即將上演,由少施名醫方君候運籌帷幄,薛世攀是劊子手。
公主,好似只能引頸就戮。
879 虐屍
天邊風起雲湧,四方漸漸暗下來,一場醞釀已久的大雨即將如約而至。
養心殿四壁已點燃盞盞宮燈,燈火閃耀,大殿裡金碧輝煌的裝飾此刻都籠罩在光裡,越發晃眼,又顯得那般不真實。
林孝珏微頷首,步履穩重邁上殿內。
殿左橫排立著六個人,光看官袍上的祥雲圖案就能猜出六人已位極人臣。
解剖屍體的事被公佈於眾,皇上定然要給百姓一個說法,審問的時候就要有重臣為伴。
可是如果是在朝堂上審問,又會對她不利。
所以就折中把她叫到養心殿,選了幾個大臣。
皇上的心還是想著她的。
林孝珏走到御案前不遠處停下腳步,行禮叫著父皇。
坐上的人沒有立即傳來聲音。
但林孝珏頭頂已感到了壓力,知道是皇上在看著她,也能猜到他的目光極其凌厲,不然不能這樣恍如實質般讓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