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記得初次與大師見面的時候,本宮就說的大師相思未除,塵緣未盡,那時候大師就在想兒子吧,因為大師的兒子,跟大師一樣,也欺男霸女,正好那時候犯了事要用銀子,大師得到訊息,就找人偷偷送去五千兩。大師身為住持師父,調派點銀子還是很容易的,所以您惆悵的事這個兒子怎麼這麼不上進啊。”
“天哪,這種人怎麼成的大師?和尚還有兒子了?”
“你以為和尚都是什麼人,那些犯了事,都躲到廟裡去。”
下面的聲音如燒沸的開水,沸騰了。
“你胡說,你胡說。”住持大師嚇得大叫:“覺遠,覺遠,快扶為師回山。”
覺遠近日來聲名大躁,高陽每日都會追著看他,知道他今日不上臺,會在後面,所以高陽就躲在臺後的白楊樹下馬車裡,跟福婉在一起。
太上吵的熱鬧,馬車的簾子早已掀開,她跟覺遠也已經目光交流過。
聽住持大師連連叫著覺遠,她一個勁的對覺遠搖頭。
不說林孝珏救過他們,覺遠不能忘恩負義,就他師父曾經的過往,也不應該替他解圍。
覺遠看了高陽的暗示,猶豫著沒有動。
臺下議論聲不絕於耳,街道和花園子都被人佔滿了。
曾經經緯分明的線,如今已經混合在一起。
之前人們罵寺廟,後面的人們討論真實性。
“公主說的是真的嗎?”
“看著老和尚樣子像是真的。”
“不是真的,她說的不是真的。”徒弟怎麼還不來?住持大師繃不住了,對下面吼道:“都是假的,你們不要相信。”
隨即眉心怒起,蒼老的臉滿是仇恨表情,看著林孝珏:“你汙衊本寺,本寺要去宮裡告你。”
宮裡常常請和尚做法師,像他這種級別的和尚,是有機會面聖的。
林孝珏道:“不好意思,證據正好在本宮手裡,用不到你告本宮,本宮已經將你的罪行告發到大理寺,大理寺很快就會來人抓你了。”
住持大師不信,踉蹌後退兩步。
臺下李固信身後走出兩個人,穿著捕快服飾,腰中挎刀,手裡拎著鎖鏈:“張三郎,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三郎是自己俗家的名字。
住持大師噗通一聲,到坐在臺上。
林孝珏一抬手,請兩個衙役上臺來。
太后高陽見覺遠腳步動了,一推車伕:“攔住他。”
車伕本沒拉住覺遠,但覺遠卻也不動了,因為衙役沒有上到臺上去,一個穿著輕薄綠衫的青年小跑著登上高臺:“誰也不要動手,誰也不許動手。”他喊著。
林孝珏看著漸漸靠近的人,眉心蹙起:“又是你,這回你又要說什麼?”
來人正是薛世攀,他好不容易擠到臺下,卻有衙役要抓住持大師。
薛世攀看著林孝珏;“你這是栽贓,我不信。”然後蹲下來抓住住持大師的肩膀;“大師,她栽贓你是不是?你個出家人,怎麼會有兒子,怎麼會奸11**子,她是栽贓的,您是德高望重的大師啊。”
住持大師好像一下子蒼老了二十歲,臉上的摺子都耷拉下去,人蔫蔫的,低著頭不說話。
薛世攀使勁搖他:“這不是真的,您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住持大師還是不說話,應該是當了這麼多年的和尚,好歹學過不少人生道理,沒辦法撒謊了吧。
林孝珏道:“你不用再來替他洗白了,本宮既然能把他俗家姓名都說出來,證據本宮也一定有,本宮從不會平白無故陷害人的,你還能站在這裡,就是因為你所做的事,本宮沒證據。”
薛世攀大怒著站起,道:“那你也不能讓人抓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