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高中,別人不會說是陳大人洩露考題給我嗎?”
別人或許會覺得林孝珏是危言聳聽,這還沒有考試呢,她的學生不見得就能考上。
而且韓大人根本不會洩露考題給林孝珏,林孝珏心高氣傲,更不會做這種徇私舞弊的事。
所以根本就還沒影子的事,說舞弊,總得有證據,不是紅口白牙牙齒一碰就能行的。
可是李固信卻知道林孝珏直覺向來很準,她的學生,也不是庸才,這種擔心,實在有必要。
他嘆道:“想不到陳大人這樣記恨你,而你卻沒有做什麼對不起陳家的事。”
若不是陳大人記恨林孝珏,怎麼會這麼極盡能事的要整垮林孝珏,甚至要在選考官上動手腳,若是心大的人現在高興還來不及,相好的人做主考官,對自己這一方多有利啊,誰會想到,這是包裹著糖衣的砒霜。
林孝珏知道陳大人的恨意從何而來,對不起陳家的是林世澤,她自己又對陳家愛理不理,陳家吃了很大的虧,無處發洩,林世澤不是對手,現在又傻了,所以所以仇恨都記在她身上。
她點漆般的眸子波光流轉,透著狠意:“最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然今天他做不了考官,三年後也別做了,他就直接致仕吧。”
李固信也不想林孝珏的心血白費,也不想林孝珏被人欺負,所以他心中的擔憂,不比林孝珏少,問道:“咱們不得不防,接下來要如何做?”
林孝珏道:“內閣的事咱們插不上手,唯有看韓大人自己怎麼選擇了,若是韓大人是傻的,我躲過這一次,也躲不過下一次。”
這意思是不插手,拳拳交給韓大人自己處理。
韓大人若是有空,都會陪妻兒一起用餐。
今日他從衙門裡回來的很早,韓大人讓廚房準備了他最愛吃的糖醋豬手。
飯間,韓大人眉頭一直鎖在一起。
韓夫人從來不懼相公,又對韓大人的性子瞭如指掌。
便問道:“怎麼吃飯也不能安心,朝中出了什麼事?”
韓大人也從不吝將朝中大事告知妻子,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他雖然是禮部一把手,卻不拘泥這些,朝中為官伴君如伴虎,行差踏錯一步,可能就會家破人亡,他一直在培養妻子的政治素養,就算幫不上朝堂上的忙,有朝一日朝中風向壞了,妻子和兒子也不至於太被動不是。
想到兒子,他忘了要回妻子的話,看著對面的韓東寶:“人家都忙著科考,賢王世子也沒空找你玩了,剩下你一個人,還不收心用功嗎?你爹我雖然位極人臣,但咱們家子弟沒有出息的,以後很難在朝中立足,爹要是有個好歹,你可怎麼辦?你如何能照顧好你娘。”
韓東寶已經學好很多了。
但是他知道,按照父親的標準,還遠遠不夠。
韓夫人不高興了,筷子放在碗沿上道;“老爺到底是怎麼了?兒子又哪裡惹你不順眼,兒子自打傷愈後就拜了先生,讀書也很刻苦,他畢竟受過傷啊,總不能想侯昌明一樣精力旺盛,不過先生不是說了嗎?比老楊家那個孩子學得好。”
楊雲飛做學問就是糊弄人,倒數第一的。
韓大人沒理會妻子的護犢子,心事重重的將春闈選主考的事跟妻子兒子說了一遍:“你們說,三年前就是我的主考官,三年後國泰民安,陳大人聯合其他幾位閣老還推舉我當主考官,這其中沒有蹊蹺嗎?可是他們三個又有正當理由,我不知道是該回絕,還是該答應。”
1135 都胸有成竹
自己的相公謹慎穩重,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
韓夫人聽了韓大人的話,也沒有覺得這一定是好事,目光冷下來道:“你的意思,姓陳的和其他幾個老鬼設計你?”
韓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