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只是聽林孝珏說薛世攀能有辦法阻止薛大人。
但聽林孝珏的意思,這薛世攀怎麼有點不正常啊?
他低聲問道:“薛世攀到底會把他怎麼樣?”
林孝珏搖頭:“我只知道,他只要出手,就肯定能阻止薛大人,但具體他會實施什麼樣的計劃,有多絕情,還真不好說。”
週二一臉擔憂的樣子。
林孝珏坐回到椅子上,回頭看他:“先吃一頓,別急,明天就會有訊息了。”
接連幾日都不下雨,周圍空氣乾燥的讓人鼻子灼痛。
薛世攀在黑暗中捏捏鼻子。
他鬧出了動靜。
薛大人本就覺輕,聽見聲音忙睜開眼,層疊的紗帳外,藉著月光,能看見人的影子及其模糊。
“誰?誰在那裡?”
薛世攀幫父親把床帳掛好:“爹,您醒了?”
外面晴空萬里,滿天都是星星,半月也十分明亮,月光如水撒在眼前的青年臉上,讓他有些天真的臉頰多了一層溫柔的意味。
薛大人看清楚是兒子闖入自己臥室。
嚇了一大跳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薛世攀坐到床邊看著薛大人:“爹,我一想到你要認那個野種回來,我就難過的睡不著覺。”他聲音輕輕的,透著無盡的悲涼。
薛大人沒有聽出兒子的異樣,這種話最近兒子說得多了,他都聽膩了。
道:“我都說了,這件事不用你來操心。”
薛世攀不肯讓步道:“我如何能不操心?我是家裡的嫡長子,父親認個狀元回來,那我算什麼呢?他是庶子還是嫡子?是長還是幼?”
薛大人不耐煩道;“你不就是怕分家產的時候分的少嗎?你的那份一點都不會少了你,你回去睡覺吧。”
父親這樣敷衍的態度,氣得薛世攀暗暗攥起了拳頭。家產本來只有他的份。
他又問道;“父親很喜歡哪位夏雪吧?”
薛大人斜眼看向兒子:“她的名諱,不是你能在直呼的。”
薛世攀道:“既然父親這樣喜歡,當時為什麼又拋棄她,回來跟母親生我呢?”
薛大人聽兒子語氣還算好,不像之前動不動就要罵人的樣子,暗暗嘆息一聲,道:“這是男人的責任,我是薛家人,我與秀臣說過,身為薛家人,能為薛家犧牲,這是責任也是榮幸,當時我已二十有三,不再是那個浪蕩子了,我要功成名就,撐起門楣。”
薛世攀道:“那父親也可以休了母親啊,這樣也不必耽誤母親一生。”
薛大人呵斥道:“胡說,薛家人豈能做出休妻之事?親事是老太爺定下的,你娘沒犯七出之罪,如何能休了她?”
薛世攀心裡冷笑,所以他就傷害了一個又一個女人,美其名是為薛家做了貢獻。
他很想告訴這個偽君子的父親,願意犧牲是他的事,他也不問問別人願不願意為薛家犧牲。
薛世攀道;“如果認回來,薛秀臣要讓父親休妻,或者讓父親娶夏雪做平妻,父親會同意嗎?”
薛大人心中一動,名聲已經不好了,娶個平妻又如何?這個原配妻子是肯定休不得的,但是死後,也不想再跟這個人睡在一個棺材裡。
他面上不顯示,道;“我與你娘,是有三媒六聘為證的,絕不可能休妻。”又道:“跟你說了,你放心,你哥哥自己有本事,他還有賢王妃撐腰,少不了你什麼。”
賢王府有什麼了不起,福婉都是他看不上不要的,那個薛秀臣喜歡撿破爛就讓他撿好了。
薛世攀再琢磨父親話語裡的玄機,只說不休妻,可沒說不平妻。
而且父親讓他叫那個野種哥哥。
薛世攀慢慢閉上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