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變態色魔,他只能訕訕收回自己的手,摸了摸肚子。鄧天生說了陳玟雯的傷勢需要休養,他便也不打擾睡著的女王大人,先隨便去搞點吃的好了。
走進衛生間,已經有人細心地打好了一盆清水,桓楚迅速地抹了抹身子,就算洗漱完畢,換了套衣服,便躡手躡腳地溜出了客房。
黑子仍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就趴在他和陳玟雯睡的客房門前,見桓楚出來,黑子搖著尾巴就要上前叫喚。
桓楚迅速做了個“噓”的手勢,黑子也很人性化地左右看了看,居然衝著桓楚點了點頭,又趴了下去。
“真乖,待會我給你帶幾根排骨。”桓楚摸了摸黑子脖子下面的軟肉,在軍犬一臉舒適的模樣下快步離去了。
銃劍團還沒有到A級遊擊兵團的級別,根據地也沒有通水電,因此整個酒店裡除了安保部的執勤人員,並沒有幾個人閒得無聊天還沒亮就一大早四處晃盪。
在巡邏隊員的問好聲中,桓楚揉著肚子快步走到了二樓的廚房,他簡直覺得自己快要餓死在酒店裡了。
剛走到廚房門口,他便聽見一陣不成調子的歌聲從裡面傳了出來:“妹妹揹著泥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
不用問,能唱出這種怪異調子的人只有林茂茂這個小迷糊。可桓楚並沒有直接跑進去,而是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趣事。
說起來,這首歌倒是桓楚教給林茂茂的,小迷糊唱成這樣,和桓楚不負責任的教導也脫不開關係。
想不到小丫頭還記得啊?
桓楚嘴角浮起一個溫暖的笑意,這小迷糊八成和自己一樣,也是餓醒了。小時候每天半夜三更吵著自己去給她找吃的,現在自己倒剛好能去他那蹭點。
走進廚房門口,桓楚便看見林茂茂圍著一件畫著米老鼠的圍裙正在一個高壓鍋裡煮著什麼,熱騰騰的水汽從鍋裡往外冒著。林茂茂一邊哼著歌,一邊眼饞地盯著高壓鍋,和小時候仍然一模一樣。
“小鬼,你敢偷吃?”桓楚偷偷地走到林茂茂身後,學著教導主任的聲音,嚴肅地說道。
“呀!”林茂茂尖叫一聲,把手裡的鍋鏟一把丟到了身後,一臉戰戰兢兢地轉過身來,低著頭說道:“主任,我不敢……”
小迷糊還沒說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學校裡偷偷煮吃的啊。一抬頭,就看見桓楚捂著耳朵一臉痛苦地站在自己面前,立馬像兔子一般跳了起來:“桓哥哥!你又騙我!”
桓楚被剛才林茂茂一聲分貝直接破百的尖叫震得頭昏眼花,晃盪晃盪腦袋才清醒過來:“死丫頭,想嚇死我啊。”
林茂茂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誰讓你先嚇我的?”
“咕咕!”
桓楚的肚子又像雷鳴一般叫了起來。
“咕咕!”
林茂茂正想嘲笑表哥,自己的小肚子也發出了聲音。
於是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兩個餓死鬼投胎互相尷尬地對望了一眼,將這兩聲輕響直接忽略了過去。
林茂茂轉過身,繼續鼓搗著高壓鍋,又唱了起來:“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的小鳥笑哈哈……”
桓楚知道小迷糊弄吃的時喜歡唱歌是從自己身上學來的,而自己弄吃的時喜歡唱歌是從老爸身上學來的,所以,這是家庭傳統。他雖然很不恥林茂茂的歌聲,卻也沒有打斷。
林茂茂頭也不回,在高壓鍋裡搗騰了片刻,顯然對於她來說,吃的比這個表哥重要多了。
這讓一向認為自己是小迷糊老大的桓楚深受打擊,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瓜子:“煮的什麼呢?”
林茂茂答非所問:“我唱的歌好不好聽?”
“那不是唱歌,是驢子叫。”
看來林茂茂受到的打擊比桓楚還重,不過小迷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