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實在是讓她難受。
吃飽飯沒事幹的同事此刻就發揮了先鋒偵敵作用:“哇,帥哥哎!”帥哥這種東西也算是口碑產品,多是口口相傳。
苗易立刻緊張起來,猛地湊過去,從二樓眺望,行政樓門口,那個黑色的人影,不知道是不是被同事這句花痴的言語吸引了注意,也抬起了頭,四目相對,複雜難解的情緒。
行政樓唯一能躲的地方只有女廁所,她也總不能一直呆在裡頭,佔著茅坑不拉屎簡直是最惡毒的事情。
掏出手機,終於還是給容北打了電話。“喂?”那頭的人似乎打了個哈欠,口齒稍有些含糊。
“容北,是我!”苗易撫著胸口,平息緊張。“阿忍?”他果然清醒了一些,頗有些欣喜,“你是第一次打電話給我。”
“容北,昨天醫院裡那個變態,他來學校了!”苗易才沒功夫和他感嘆,開門見山。“魏家許?”容北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是他?”苗易驚訝,心裡生出一些古怪的念頭。“阿忍,不要害怕,我馬上就過來!”再想說什麼,那頭已經是嘟嘟的忙音。
真是比她還著急,苗易歪著脖子,靠在牆上,努力回憶這個名字,魏家許…家許…家許?倏地睜大眼睛,家許,不就是照片背後的那個名字嗎?
試圖勾勒出照片裡少年的模樣,乾淨的白襯衣,黑色的邊框眼鏡,與現在不戴眼鏡的犀利眼睛有點無法重疊,可是那種冷漠的氣質,如出一轍。
怎麼會這麼巧?苗易抱著頭滑落下來,蹲在地上,那魏家許是不是也認出了她,阿忍…多半就是這樣,不然又何必這樣糾纏。
正煩惱地用後腦勺鑿牆壁,左邊走廊傳來零零星星的對話,裡頭竟然有一個人的聲音是他熟悉的。
“你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相較於平時的清朗,略顯得低沉一點,是容北。“上週末回來的。”陌生而冷淡。
“回過家了嗎?”容北的態度與平時滿不在乎截然不同,刻板而嚴肅。“還沒來得及,J市的空氣越來越糟糕了,我一下飛機就犯了哮喘,在醫院呆了幾天。”說著好像笑了笑,“不過,你這個正宗的容家少爺都幾年不回家,何況是我這種寄人籬下的,何必回去自討沒趣?”
“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不能回來?”他字裡行間藏著的狠意,“容北,你未免也太霸道了,當年要送我出國和我商量過嗎?難道我現在回來需要和你商量嗎?”
“還是說你藏了什麼我見不得的東西…或者人?不想讓我知道?”他忽然調轉了語氣,甚至是調侃的。
“魏家許,你見過她了。”容北也不隱瞞,問得直截了當。“她果然沒有死?”那種輕蔑之極的語氣連苗易停了都覺得心涼,“當年你們製造出她死了的假象,做得那麼逼真,不過是找一個藉口想要把我攆出容家大門而已。”
砰的一聲響,應該是皮肉相撞的聲音,苗易一驚,趕緊湊過去,貼著牆壁,正好看見魏家許揮起一拳落向容北,叫人不敢相信的是,容北竟然輕鬆地躲避開了,反擊似的一拳又落在魏家許臉頰上,力道不輕,魏家許嘴角磕破了,還有隱約的血漬。
苗易很驚訝,驚訝容北這樣單薄的身軀,竟然有這麼好的伸手,同時也驚訝容北這樣心平氣和的性格會動手,還是這麼狠的勁道。
“你從來沒有贏過我。”容北雙手垂在身邊,瘦弱的側面簡直不可思議,“你可以攻擊我,但是不要指責阿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