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看了看,只見莫老七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立刻明白了,揪住苗易的左手:“想逃?門都沒有。”
他這一下就好像揪住的是苗易的心,她幾乎是哀求的與他商量:“羅迅,你只是求財而已,你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我可不只是求財,我還要你和容北好看!”羅迅冷笑,“都到這個份上了,你他媽以為我還會上當?等你逃出去,老子就等著坐牢吧!”對苗易的苦苦哀求毫不動搖,要將她往裡頭拖。
苗易捏緊了手裡的石頭,趁羅迅轉身之際,用力地朝他後腦勺砸下去,只一下,又快又狠,羅迅是應聲而倒。
外頭的響動也驚動了裡頭的人,三人放下手裡的牌,紛紛出來檢視情況,苗易轉身想要鑽進前頭的灌木林,不料前頭是個坡,她一腳下去,順著斜坡往下滾。
手臂和臉頰幾次刮到樹枝,只是恐懼已然完全佔領了她的思維,眼前追趕她的人越來越遠,她竟然覺得安心。
最後被一刻樹攔腰截住,背脊狠狠撞在樹上,疼得她整個人蜷縮起來。可她沒有時間來回味身體的疼痛,她需要逃,越遠越好。
原本就受了傷的手幾乎是雪上加霜,連抬起來都感到吃力,偏離了臺階的山路很難走,尤其是她這樣腿腳不便的。使盡力氣折下半截樹枝,拄著往前走。
那邊莫老七傷得不輕,在三位同伴的推搡下才勉強清醒過來,隨意用苗易沒有撿走的破布捂住了傷口,臉上是憤恨的表情:“臭□,敢傷老子,找死!人呢?”
“從前面那個坡滾下去了,我們都不知道往哪裡追。”其中一個人撇嘴,“莫老七,你沒事吧?這麼多血?”
“死不了!等老子把她抓回來,非抽她筋剝她皮不可。”疼痛他早就習慣了,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疾步往外走,發現羅迅也躺在地上,後腦勺滋滋冒血,“他怎麼回事?”
“也是被那娘們打的。”那人笑呵呵,大概是因為羅迅的模樣太狼狽,還落井下石地踹他一腳,結果人也沒弄醒,“不會死了吧?”
“管他呢,這麼個廢物,要不是老子想要苗易的訊息,用得著好吃好喝待他?現在老子留著也沒用了,死了乾淨。”莫老七用力一腳,羅迅整個人都挪了點距離。
“現在怎麼辦?”有人開口。“找啊!要是讓她跑了,都得回牢裡蹲著,你們他媽還想回那鬼地方?”莫老七橫眉豎目,三人忙不迭點頭:“找找找,分頭行動。”
天色漸漸黑下來,苗易拖著疲憊虛弱的身軀,每一步都像是行屍走肉,扶著大樹喘息一陣。她不知道要往哪裡走,只是憑著本能去尋找那個方向。
她的手機不知道掉在了哪裡,沒法同外頭聯絡,甚至連時間都不知道。天色陰沉下來,大概是下午,離晚上還有一會兒,這樣的天氣,怕是要下雨了。
容家老宅裡氣氛也是凝重,原本江女士就已經非常著急,不料苗易才出門幾分鐘而已,姚警官就打電話過來,苗易的車更丟了,她的心咯噔一下,幾乎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你們快找啊!”她一貫是優雅得體的,很少這樣,幾近歇斯底里,“連個小姑娘都保護不好,你們到底做什麼用!”
客廳裡一片沉寂,都被她的怒氣所驚倒。玄關外站著的那個人見一屋子嘈雜的人,驚訝非常。
“媽,家裡出什麼事了?”他疑惑的問,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顯然還是懵懂中。江女士覺得自己失去了發音的能力,半天也喊不出他的名字。
“阿北,你沒事?”官聞西反應最快,不可思議地詢問,“為什麼打不通你的電話?”“我的手機被偷了,還沒來得及補。”容北抿著嘴,他是看見那個人的,卻來不及追上去。
“你到哪兒去了?”一旁沉默的男人也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