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把頭的眼神鬼賊鬼賊的,整個人更是像猴子一樣蹲在石棺上,而表情卻像是邪魅的狐狸。 單憑這一點,許某人斷定王把頭一定是招了髒東西。 張喜順都快哭了,他崩潰道:“這弄的是啥事嘛,哎呀,說了你們也不信,現在好了,這可咋鬧嘛。” 花木蘭冷聲道:“垛爺,你進去幫忙吧。” “我不去,邪門啊。” 四驢子嘶了一聲,張喜順驚恐地看了我們一眼,隨後無奈嘆氣,不情願地進入山洞。 正當我想進入山洞的時候,花木蘭拉住我,然後看向四驢子道:“驢哥,你和猴哥抓住王把頭,把他綁起來,別綁太緊。” 四驢子看了一眼我,我低聲道:“招髒東西了,綁起來也好。” “臥槽,狗哥,你不是會發波嗎?能治嗎?” 我嘆氣道:“治不了,得帶出去找高人,如果在漢中找不到,咱們得回趟東北。” “操,那我先把他綁起來吧。” 四驢子進去後,我問道:“妹子,為啥不讓我去?” “你怎麼想的?” “招髒東西了,還能怎麼想?” “為啥只有把頭招髒東西了?” 這題我會,咱幹出馬仙的時候也不全是糊弄人的,多少知道點東西。 髒東西專找磁場弱的人,我們四個年輕人,年輕人火力壯,磁場強,髒東西自然不會侵入身體,張喜順幹了一輩子活,精血旺盛,只有王把頭,常年和古墓打交道,所以磁場相對弱一些。 花木蘭聽得直皺眉,我有從磁場分析到人體的五行,沒等我說完,花木蘭冷冷道:“你覺得王把頭是招髒東西了?” “肯定呀,看陪葬品的樣子,估計是商朝時期的古墓,有可能更早,那時候秘術多。” “招什麼東西了,鬼魂嗎?” “可能是吧,你在廣東肯定不相信,在東北,挺多人招過這玩意。” 花木蘭認真道:“狗哥,我覺得你有點先入為主了,咱們是盜墓賊,王把頭挖過的墓比咱們都多,為啥原來沒事?也不可能是迷藥之類的東西,咱倆出去追張喜順了,驢哥和猴哥可是一直和把頭在一起。” “你啥意思?” 說完,我心裡咯噔一下,如果是王把頭是裝的呢? 有了這個想法,我越發覺得王把頭的種種行徑十分可疑。 首先是這次盜墓的過程,王把頭一直表現得很心急,這和原來的性格判若兩人,其次是在石亭的時候,王把頭說心臟不舒服,最後是這次癔症,綜合起來,不像是巧合。 “狗哥,可能是我多慮了,我覺得王把頭想報答黃老闆的情誼,又不想入局太深,所以才演了這出戏。” 花木蘭說的有道理,王把頭表現得很積極,我們都看在眼裡,等這趟活完事後,王把頭說病了,那麼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退出盜墓行業了,黃老闆那邊也有了交代。 “我覺得出去後把頭會去醫院檢查心臟,十有八九會支架。” 我這麼說也是有底氣的,到了王把頭那個年齡,十個人中有八個心臟血管有問題。 高,果然是王把頭,既把事情應承下來了,又可以金蟬脫殼全身而退。 如果真像我想的那樣,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王把頭,處心積慮?老謀深算? 花木蘭道:“我覺得把頭就是利用你出馬仙的慣有思維去完成這個計劃。” 我看了一眼花木蘭,花木蘭的表情有些無奈。 王把頭在明,我在暗,站在黑暗的隧道中看了得有半支菸的功夫,我看明白了,王把頭的表現得瘋瘋癲癲,但眼神中有一閃而過的鎮定。 沒錯,王把頭是在裝瘋,他聽說了張喜順的故事,又利用我出馬仙的經歷來演了這麼一齣戲,目的就想出去後全身而退。 “狗哥,接下來怎麼辦?” “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王把頭想退出去,咱們也沒辦法,這事別告訴驢哥和猴哥。” “行。” 只要王把頭決定要退出,我們是攔不住的,即使這次走不了,王把頭也會用其他辦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些事情,沒辦法改變。 事已至此,只能配合王把頭繼續演下去。 返回山洞,王把頭掙扎得很厲害,四驢子緊張道:“狗哥,咋辦呀?” “把頭氣血弱,招髒東西了,先帶出去再說吧。” “東西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