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羅,怔怔的站在門口,有探子來訊息,王知和肖然今日會在一起喝酒,本來不知道他們是誰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的賬本去了哪裡,那探子說是請的煜尤營的殺手,今晚行動。
花開勸齊子羅可能有詐,但是他不信非要來看看,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果然……
齊子羅隱忍著,手中的劍柄被他捏的咯吱響。衿尤慢慢站了起來,像是受了重大打擊,拼命的捂著頭。為什麼這種景象她好像在哪兒見過,為什麼那種拼命想又想不起來的感覺又來了?今日面前站的是齊子羅,那日面前站的又是誰?
衿尤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忍著劇烈的頭疼,聲音有些顫抖但又沒有情感:
“這場子紅的好看嗎?都是我殺的。”你最討厭的紅色。
齊子羅突然彎起了腰,眼睛盯著她的那通紅的眼睛。
“我聽你解釋。”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十分理智。他長長的睫毛,影著他半個眸子,衿尤看的不太真切。但她冷若冰霜,絲毫不畏懼齊子羅的目光,既然都明白不可能,死死的賴著又有什麼結果?
花開喉結動了動,現在眼前已經是這個樣子,說不是衿尤乾的那幾乎不可能,但是每個人心裡都清楚,若不是衿尤中了什麼計,怎麼可能剛巧在這裡?
“王爺,定是有人陷害!”
“閉嘴!”
齊子羅突然吼了一聲,這麼破綻百出的問題,他怎麼不知道?他就想聽衿尤說一句解釋。那王知死時說的最後一句話,誰又能知道是真是假?那胸口的匕首,也有可能是偷拿的衿尤的。
這一切,就應該是她最親的人乾的,他一直都信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一句解釋為什麼不肯說?可是看到她這個樣子,似乎鐵了心和自己決裂!
“有什麼好解釋的,一切都是你以為,你太信任我了。”
衿尤說著說著,聲音變成了嘲笑他,衿尤若無其事的擦了擦臉上的血,使勁兒從王知胸口拔下那隻匕首,在自己身上擦著。
齊子羅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眯著那細長的眼睛,直起腰,竟然笑了起來。
“那就是本王作繭自縛嘍?”
衿尤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王爺現在是要抓我,還是要殺了我?”
齊子羅臉色突然變的可怕,大手突然抵到她胸口的那一片柔軟,兩人一起退到柱子前。
“你的心到底在慌張什麼?”
第88章 破裂
衿尤緊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冰冷的胸口一陣溫熱,望著質問自己的他,她看到他的眼底,充滿著冰天雪地裡的一縷陽光,又有大火燒過綠林即將熄滅星星點點。
衿尤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她攥著匕首的手,將腮幫子咬的發漲,整個力衝到腦子上,已經感覺不到什麼思想只得崩出一句話,
“你怎就如此不長記性!”
衿尤紅著脖子喊道,哪天冗煜真的利用她殺了他,他或許還會給衿尤擁抱。現在他的沉默竟衿尤發慌。
她迷了眼睛,狠狠的朝他心臟下方三寸去,離剩僅僅一指的距離,放緩了速度。
那個最愛笑的男人,現在張大了雙眼,通紅的眼角流出一絲銀光,高挺的鼻樑上,白皙的額頭上,頓時多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滴,他緩緩的,抬起無力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還未等他緩過神來,那個永遠替自己著想的女人,又猛的一下抽了出去,鮮血滴到那個女人的手上,她卻沒有任何反應,冷若冰霜的看著他。
任何人怎麼可能就這樣的輕易傷害他?除了她,除了這個他最信任的女人。
花開飛快的跑了過去,可是齊子羅的身子直線往下降,最後,躺在了花開的懷中。
“衿尤,你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