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改革程序的一步步臨近,一場饕餮的盛宴也緩緩拉開了厚重的帷幕。而在這場盛宴中,坐擁遠東的郭守雲,顯然不是出手最狠的一個,不管怎麼說,為了那七十二家“小型企業”,他這個郭氏集團的當家人好歹還拿出六千萬的收購資金,至於說企業的那些工人,他也要留用很大一部分。而相比之下,其餘五位巨頭所做的事情,則要卑劣的多,他們所做的根本就不是收購,而是**裸的洗劫——將全部資產洗劫一空之後,便將整家企業甩手扔掉,從而在聚斂財富的同時,也將數之不盡的工人拋進了失業的人流之中。
………【第三零二章 遠東體訓中心】………
在哈巴羅夫斯克通往共青城的六號公路上,一隊由六輛黑色嘎斯吉普車所組成的車隊急的向北行駛著。
“公社是顆紅太陽,社員都是向陽花,花兒朝陽開,花朵磨盤大家家愛公社,人人聽黨話,幸福的種子了芽”
車載公放機裡緩緩的流淌著一段優美的旋律,這旋律屬於國內曾經流傳甚廣的一革命歌曲,歌名叫做“社員都是向陽花”,是五六十年代的時候,公社合作化時期的歌曲。
就在這優美的旋律中,郭守雲眯縫著眼睛,翹著二郎腿,右手端著一杯如血般的紅酒,右手兩根手指伴隨著音樂的節奏,有規律的在膝蓋上敲打著。
在郭守雲的身邊,膝蓋上擺放著一摞檔案的尼基塔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兩隻灼灼生輝的藍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面那個身材嬌小,面容嫵媚的女人——對她來說,這個突兀出現在遠東,而且還打算在這邊安家的女人,顯然是一個競爭。
在尼基塔的目光注視下,初臨遠東的謝尼維金娜倍感侷促,她那雙蹬著白色高筒馬靴的筆直小腿,小心翼翼的捲曲在車座下面,一動都不敢動,看那樣子,儼然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咪。
隨著兩個輕快的鼓點,一曲子宣告結束。前面的司機伸手按下倒帶鍵,準備將這歌重新放一遍。儘管除了郭守雲之外,這些歌是什麼意思都沒人知道。但是司機卻知道。郭守雲愛聽,既然他愛聽的東西,那自然就要多放一放了。
“你們知道這歌是什麼意思嗎?”在司機又一次按下倒帶鍵之後,郭守雲睜開了眼睛,他將酒杯送到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猩紅地美酒,而後嘆息一聲,說道。
謝尼維金娜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她看了對面的尼基塔一眼,又硬生生把送到唇邊的話嚥了下去。
“像是中國的民歌吧?”尼基塔將目光從謝尼維金娜地身上收回來,隨後看著郭守雲笑道。
“民歌?”郭守雲失笑道。“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麼民歌,這叫革命歌曲。”
郭守雲說著,將這歌的歌詞解釋了一下,當然,他將歌詞中提到的公社,直接說成了“集體農莊”,畢竟這裡是俄羅斯,說集體農莊大家都知道。而公社是什麼東西估計就沒多少人懂了。
聽了郭守雲的解釋,尼基塔忍不住感覺一陣好笑,本來嘛,他這麼一個靠打倒“集體農莊”家致富的資本家,卻喜歡聽這一類的革命歌曲。且不說別的。單就其本身來說,便是一個絕大地諷刺了。
“咱們這是到哪了?”興之所至。郭守雲將歌詞解釋了一番,隨後,他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車窗外。
此時,車隊正好經過一片廣袤地平原區,隔著公路邊那光禿禿的防風楊樹林帶,可以看到兩側那一望無際的荒蕪雪原——俄羅斯與中國都屬於大國,但是兩國的國情卻截然不同,前是人少地多,稀少的人口分攤到廣袤的國土上,基本上每平方公里才有那麼一兩個人。而後呢,則是地少人多,農業耕地相對來說是極其匱乏的。就像從哈巴羅夫斯克到阿穆爾共青城之間的這片地區,這裡的土地相對來說還是較為肥沃地,但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