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五萬人之多,而在這其中呢,既有支援代表會議的群眾與軍人,同時,也有支援克里姆林宮地群眾與軍人。為了保證場面的穩定,負責廣場治安的捷爾任斯基師調動了十餘輛裝甲車,出動了數百名士兵來維持秩序。這些人匯聚在一起,拿武器的拿武器,舉橫幅的舉橫幅,遠遠看過去,諾大的紅場上,全都是黑壓壓的人頭以及五彩紛呈的彩旗、條幅。
此刻,槍聲的來源地就在距離百貨大樓不到十米地地方,在這個位置上,捷爾任斯基師地兩輛裝甲車橫停在公路外沿上,二十幾位荷槍實彈、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擔負著本區域地安全防衛工作。按照郭守雲的安排,負責挑起事端的人,先就要對負責現場保衛計程車兵下手,因為根據常理,處在這種情況下的部隊士兵都精神高度緊張,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可能會引他們的強烈反應。而現在的事實證明,局勢的展與郭守雲的預測完全相符。
從五位巨頭所站的視窗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兩輛裝甲車的中間位置上,正由幾名士兵湊在一起,拖曳著一個負傷倒地計程車兵朝外圍防線內部靠近,而在他們的身後,十幾個手持鋼化玻璃防暴盾牌的武裝警察,正站成一排,奮力抵抗周圍民眾的衝擊。要說最惹眼的,還得算是這些武裝警察背後兩米處的位置,在那裡,赫然躺倒著兩個人,從他們的裝束上看,應該是參加示威的普通群眾,那頻頻**的手足,以及他們身下緩緩流出的鮮血,足以說明剛才那一串突擊步槍的鳴叫,帶來了如何嚴重的後果。
“為什麼別的地方沒有反應?”在窗前張望了一會兒,古辛斯基拿起擺在窗臺上一副望遠鏡,一邊朝眼前湊,一邊皺眉說道,“就憑現在這一點規模,可實現不了咱們的目的。”
“不要急,”別列佐夫斯基面色冷靜的說道,“騷亂就是風暴,它是需要一點點蔓延開來的,依我看,剛才的槍聲過於急促,下面這些傢伙都被嚇住了,在這個關頭上,只要有人挑頭,更大規模的衝突馬上就會出現你們看,開始了。”
正如別列佐夫斯基所說的,騷亂就像風暴,只不過與風暴相比,它蔓延起來的度要快的多。剛才那突然響起的槍聲,顯然是把廣場上的人跟驚住了,而當他們反應過來之後,更加混亂的局面便出現了——膽小的人打算離開現場,膽大的人要上前看熱鬧,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則要趁機制造更多的麻煩。於是乎,在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廣場上那黑壓壓的人群,就像是被煮沸的一鍋開水,巨大的亂流一層層、一**的向四周蔓延。
類似這樣的群體性衝突中什麼最可怕?答案不是暴力,也不是槍擊,而是瘋狂的毫無節制的踩踏,在四處奔逃的人群中,只要有人倒地,那他就再有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了,那一雙雙紛至沓來的大腳,足以把一個強壯如牛的壯漢活活踩死。而對於更多的人來說,一個倒地的人就等於是一個塊絆腳石,在他自己被活活踩死的同時,也會有更多的人被他絆倒在地,從而成為下一個犧牲品,下一個絆腳石。
來到俄羅斯這麼長時間了,大大小小的遊行示威郭守雲看見過不少了,可他還未像今天這樣,立身高處,用冷靜的,不帶絲毫感情的眼光,欣賞過如此大規模的騷亂,在他看來,草原上的野牛群體狂奔,恐怕也沒有眼下這一幕精彩。老實說,沒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人就不知道自己有多麼渺小;沒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人就不知道人命有多麼的不值錢;同樣的,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面,一個人就不知道權力究竟有多麼強大
………【第七零一章 娛樂】………
站在十幾米高的看臺上,觀望著樓下如瘟疫一般迅擴散的騷亂,郭守雲的心裡自然是浮想聯翩,他琢磨著,樓下數萬鬧成一團的“螻蟻們”,一個個張牙舞爪、吵鬧不休,可從根本上來說,他們能夠從這樣的騷亂裡得到什麼實惠嗎?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