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四十七名工廠員工帶著他們拖欠了四個月的工資單被掃地出門,梅洛酒也同時伴隨著搖籃的破敗銷聲匿跡,隨之佔領奧爾斯克伏特加酒類市場的品牌,是來自德國的一種名叫的劣質伏特加。呵呵,這個伏特加品牌我調查過,德國根本沒有這麼一個牌子的伏特加酒生產廠,它的實際產地是在芬蘭,精明的酒廠作坊主從卡累利阿購得俄製的廉價伏特加酒,然後再參雜高達百分之三十的蒸餾水,哦,也許是百分之四十的生水,總而言之,就是有那麼一個降低成本的工序,然後呢,再以低的價格賣過來,擠佔原本屬於梅特坎的伏特加市場。”
別看切爾諾梅爾金是聯邦總理,可這些骯髒的事情,他之前還真不知道,畢竟國家這麼大,他不可能不分鉅細的瞭解每一件事的真相。
“伏特加對於大多數聯邦人來說,那就是生命,他們可以不吃飯,但是不能不喝酒,”郭守雲的臉上充滿了諷刺的表情,他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作為純正的酒鬼,他們自然分得清伏特加酒質地的優劣,但很不幸的是,他們在選購酒品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了。在梅特坎破產的時候,奧爾斯克境內還有大量的企業遭逢了同樣的命運,失業的大軍充斥著社會的每一個角落,在朝不保夕的情況下,人們關注更多的不是享受而是價格,所以呢雖然劣質的猶如泔水一般,可為了生計,奧爾斯克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是更多的選擇了它,畢竟它在價格上來說,要比聯邦國產的那些伏特加就還便宜。就這樣,在隨後的四年時間裡背後的作坊主僅僅從奧爾斯克一地,就攢取了高達七千萬美元的利潤。也許是感到自己賺的已經夠多了,又或許是因為受到了別的什麼吸引,這位精明的作坊主在四年之後,經過一番改頭換面,扔掉了當初那個奧科特列夫的名字,來到了啊,不,應該說是回
爾斯克,他透過金錢的收買,在那裡謀得了一個議員'|此堂而皇之的步上政壇,成為一個能夠在聯邦國內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成為了一個敢於在各種公開場合下向聯邦那些巨幅寡頭們開炮的英勇鬥士,呵呵,也許是因為他的公正廉潔,又或許是因為他在與哈斯布拉托夫鬥爭的過程中立場鮮明,數年之後,這個人就被推到了聯邦憲法法院,成為了監察委員會的總監察長。”
切爾諾梅爾金的臉色很難看,那是一種鐵青中帶著幾絲漲紅的顏色,而在內心深處,他此刻倒是沒有太多的憤怒,他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一種悲哀,很深很深的悲哀。
“梅特坎制酒廠在破產之後,由於產權交割過程中出現了一系列的問題,曾經一度引過員工騷亂,呵呵,九一年那場流血衝突死了將近六十人,這還僅僅是有據可考的極小一部分,”郭守雲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講故事一般,輕鬆,寫意,不急不緩,“而我呢,安排人花費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先後聯絡了梅特坎制酒廠的原工會組織,又按照他們提供的員工名單逐一聯絡,你猜結果如何?該廠原有的九百四十七名員工及其家屬,現在還能夠聯絡的上的,僅僅還有不到一百戶。”
“你這算是對我的嘲諷嗎?”切爾諾梅爾金長嘆一聲,無可奈何的說道。
“非也。”郭守雲笑道。“我只是像告訴三件事。第一。這位公正嚴明、清廉可嘉地奧科特列夫先生。絕不是聯邦體制記憶體在地一個特例。我可以負責人地告訴你。尊敬地維克托先生。就我手上地掌握地材料。莫斯科從上到下百分之八十地政府官員。全都有著他們難以見人地醜陋一面。
因此。如果必須要殺掉這些人地話。我絕不會有半點地心慈手軟。在良心上。我也不會有絲毫地愧疚;第二。在你們地眼睛裡。我郭守雲無疑是個惡人。可捫心自問。我這個惡人在過去近十年地時間裡。終究還是做過一些好事地。反之。同樣是在你們地眼裡。奧科特列夫先生無疑是個好人。可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