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他說,郭守雲也能猜到維諾格拉多夫會這麼說。黃金的誘惑力是巨大地,面對它的誘惑,不管說所有人,至少絕大部分人都無法保持冷靜,更何況這隨時可能到手的黃金還是以噸來計算的。三千多噸的礦採量,這個數字對於國家來說或許價值不大,但是對於一個人,一個企業集團來說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這麼說來,我能分到手的東西不是少了很多?”郭守雲仰身躺倒在沙裡,搖頭晃腦的說道,“嘖嘖嘖,這個事可真是難辦。要我看,不如這樣吧,咱們先暫時定下來,你回頭給維季姆斯克那邊回個信,就說這事咱們決定辦了,而且年後就動手。然後呢,等我從美國回來,咱們一起去那邊實地考察一下,看看位置什麼的,最後再詳細談,你看怎麼樣?”
“那,咱們可說好了,你要是不幹地話,到時候也要給我們行個方便,”霍多爾科夫斯基曲起右手食指,用指節在郭守雲的膝蓋上砸了兩下,說道,“我們的礦石要從你的遠東走,嗯,熔鍊也要在你們那邊”
“到時候再說,到時候再說。”不等霍多爾科夫斯基把話說完,郭守雲便一挺身從沙上站起來,隨手一揮胳膊,心不在焉的推卻道。開什麼玩笑,礦石從遠東走,熔鍊也放在那邊,這與合作有什麼區別啊?
………【第二六四章 做戲】………
可以看得出來,霍多爾科夫斯基對私採金礦這件事很上心,他是一心一意的要把這一筆買賣幹成了,畢竟在如今這個世道上,盧布、美元都很難讓人放心,這些東西說好聽了是錢,說難聽了就是廢紙。人既然可以不講信義,那國家同樣也可以不講信義,沒有了金本位約束的貨幣,誰敢說它永遠那麼保險啊?說真格的,就私採黃金,如果不是有用得到郭守雲的地方,他霍多爾科夫斯基才不會這麼麻煩呢,他在就擼起袖子來幹真格的了。
同郭守雲在私人會客廳裡密議不到半個小時,仍舊沒有達成什麼最終的意向,霍多爾科夫斯基心裡頭有些不高興,他覺得這位“守雲兄弟”實在不靠譜,說他膽小吧,他敢在不具備強實力的情況下,與古辛斯基、別列佐夫斯基硬碰硬的唱對臺戲,可要說他膽大吧,這擺在眼前的一對黃金,他還總是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一悶頭吞掉——這傢伙,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兩人一前一後的從樓下來的時候,一樓客廳裡的幾個人正在那笑得歡呢,而爆出笑料來的人,顯然就是霍爾尼科娃,這小女人手裡拿著一根沒點燃的雪茄,四仰八叉的依靠在沙上,那表情、那姿勢,和郭守雲的懶散樣一般無二。不得不承認,霍爾尼科娃這個人天生就是做交際花的材料,她很會營造氣氛。就像此刻,弗拉基米爾幾個人還是第一次同維諾格拉多夫會面。但是在這個小女人地營造下,幾個人相處的明顯很好。
“說什麼,笑地這麼高興,”郭守雲悄無聲息的走到霍爾尼科娃背後,伸手將那個雪茄從她指縫間抽出來,同時笑眯眯的說道。
“哎呀,你這人真是的,怎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嚇死我了。”霍爾尼科娃被嚇了一跳,她噌的一下從沙上坐起來。扭頭瞅了一眼身後的男人,而後拍打著鼓脹的胸脯,嬌嗔道。
“呵呵,米沙小姐正在學你呢,嗯,不是,是模仿你的對,瀟灑,風度,”維諾格拉多夫坐在對面。笑呵呵的說道。
“哈,看來我錯過了一場很精彩的節目,”霍多爾科夫斯基走過來,在緊挨著弗拉基米爾地一張單人沙上坐下,先是朝瞟過來的維諾格拉多夫做了個不經意的聳肩動作,而後才說道。
“模仿我?”郭守雲從沙後面繞過來,拍開霍爾尼科娃搭在沙上的長腿,緊挨著她坐下。這才說道,“笑話,我的瀟灑風度是別人模仿的來的嗎?那是需要底蘊的一種氣質,嗯,沒錯,就是這麼說的。”
“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