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緊鎖她心靈之門地那道枷鎖,至於說這道枷鎖什麼時候能夠解開,那就要看她什麼時候願意自動的走出那棟別墅、那片海灘了。
不過話說回來,不常來並不意味著一次都不來,就在這個冬去春來地陽春三月裡,躊躇滿志的郭守雲還是丟下手頭上的全部公務,帶著兩位臭味相投的老朋友,跑到這個人間天堂般的地方“度假”來了。
“華燈縱博,雕鞍馳射,誰記當年豪舉?酒徒一一取封侯,獨去作江邊漁父。輕舟八尺,低蓬三扇,占斷蘋洲煙雨。鏡湖元自屬閒人,又何必官家賜與?”青衫短夾,雨蓬遮頭,面色閒適的郭守雲手握釣竿,坐在庭前那方人工魚塘的前面,一面觀賞著細雨中泛起粼粼波紋的寬大水塘,一面喃喃自語的唸叨著6遊的詞句。在距離他不到三四米的地方,身穿一襲白色紗衣的葉列娜,正在遮雨棚下為遠來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兩人沏茶,或許是平日裡閒暇無事的緣故,這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又迷上了中國茶道,那位專程從中國閩南請來的茶博士,在收了一筆不菲的佣金之後,倒也多少教給了她一些真東西。不過可惜的是,對霍、維兩人來說,這種一小杯一小杯喝的功夫茶,實在是浪費生命,有那喝茶的功夫,他們動動手就能掙回一箱價值萬金的上等紅酒了。
“守雲,”顯然聽到了身後的老朋友在嘀咕些什麼,霍多爾科夫斯基放下手中那盞比荔枝大不了多少的白瓷杯,扭頭說道,“你在嘀咕些什麼?”
“別理他,他在賣弄風騷,”維諾格拉多夫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不知道嗎,中國人總喜歡在下雨下雪的時候吟誦兩詩歌,以此來表現自己的風雅,而咱們的郭大先生顯然也是如此。你要是在這個時候跟他搭訕,他肯定又要跟你拽上一大堆的歷史故事,要嘛就是典故什麼的,總而言之,能把你的牙齒酸倒。”
“切,你們知道什麼,”郭守雲斜眼瞅了一眼兩個俄羅斯土包子,不屑一顧的說道,“這是詩歌嗎?這叫宋詞,宋詞懂不懂?數百年的老藝術了。”
“哼哼,數百年的老藝術我們是不懂,”霍多爾科夫斯基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我卻知道,你這次把我們招過來,前後算上路程,那就是五六天的工夫出去了,再,我這次過來可是推掉了一筆生意的,數額不大,幾百萬的損失。今天你要不給我說出個明確的理由來,那這筆損失你得給我補上。”
“呵呵,我的朋友,咱們之間的關係難道就值那幾百萬?”郭守雲失笑道,“再,你們現在品嚐到的,可是葉列娜親自出手烹出來的新茶,你算算,這一杯香茶應該價值幾何啊?”
“虧你能找得出這麼個理由,”維諾格拉多夫笑道,“搞了半天,這茶也不那麼容易喝的啊?”
“別別別,”看到葉列娜還要往自己的杯子裡添茶,霍多爾科夫斯基慌忙攔住她,笑道,“我看出來了,今天你們這是算計好了的,一個死命的給我們倆灌水,另一個坐地漫天叫價,合著到最後,這茶是苦是甜,就只有我們兩個冤大頭心知肚明瞭?”
“呵呵,你們別聽他瞎說,”葉列娜掩口一笑,說道,“我這茶是免費的,分文不取,至於你們與守雲之間的事情,與我可沒有任何關係。”
“這才像話嘛,”霍多爾科夫斯基聞言笑道,“守雲,你都聽到了,這回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哎,女人啊,就是不可靠,”郭守雲笑道,“算啦,不跟你們兜圈子了,看在你們這麼迫不及待的份上,我就把話直說了。”
聽他這麼說,霍、維二人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們轉過身,將目光投到了郭守雲的身上。
“昨天晚上的新聞看了嗎?”郭守雲放下手中的釣竿,面色嚴肅的說道。
“哪方面的?”維諾格拉多夫問道。
“亞洲,確切的說,是東南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