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是無濟於事。倒是葉銘獨自前去,更容易見機行事,靈活應變。
數天後。
經歷數個晝夜的疾行,葉銘終於來到東域聖山。
舊地重遊,卻已是面目全非。
聖山的情勢,比葉銘想象得還要嚴重。
東域聖山,已經毀了。
原本環境清靜,景象優美,仿若世外桃源般的聖山城,已是遍佈硝煙血火,一股股燃火黑霧升騰。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激戰的痕跡,景象慘烈,屋舍變成廢墟,一株株古樹摧折,無數奇珍異草被毀。如畫的景象,此刻也是透出了淒涼、悲慘的氣氛。
一處處廢墟上,也是不時可見戰死的屍體。
聖衛殿也已經毀了。
血流成河,一座座四方殿堂盡成廢墟,殘肢斷臂,景象慘烈,到處都是戰死的屍體。有聖山之人,也有掌天盟的人,有風吹過,流淌的血河蕩起一層層波紋,述說著曾經的激戰。
高大的轅門,此刻已是被鮮血染紅,大半坍塌。
轅門前,堆滿了屍體,一道高大身影佇立,是一名雙鬢斑白的老者,雙眸怒睜,氣勢威嚴,空蕩蕩的右臂袖管迎風飄舞。
絕無塵。
葉銘認識這名斷臂老者,正是聖衛殿殿主絕無塵,守護著轅門,直至戰死。
聖山上,到處都是崩塌的龜裂大坑,猶如長龍盤繞、騰起的聖路,竟也已是從中斷裂,景象悲慘。
顯然,其大陣已是被毀。
聖路,就此斷絕,不復存在。
葉銘駕馭流光,沿著斷裂、崩毀的聖路飛馳而上,廢墟殿堂上,到處都是戰死者,見證著聖山與掌天盟的激戰。一路行去,竟是沒有見到一名倖存者,讓葉銘的心情也變得壓抑、沉悶。
微風嗚咽,吹得染血的草木瑟瑟搖晃,彌散著一股悲涼的氣息。
葉銘降臨在聖山峰巔。
山巔,是聖山核心之地,也是戰鬥顯得最為激烈的地方。
整座巨大廣場,已被鮮血染紅,甚至天地虛空中,都隱隱可見一絲絲裂痕。強者之間的激戰,引發了空間崩裂,直到現在,都未能復原完全。
在廣場的戰死者中,也有著葉銘熟悉的身影,赫然有著刑天堂堂主,婆羅修。
當初,葉銘登上聖路,來到聖山之巔,與婆羅修有過交集。婆羅修奉行苦修,卻是聖山與秋河並駕齊驅的人物,此刻竟也已是戰死,可以想象,這場戰鬥何等慘烈。
“恩!”
突然,葉銘雙眸目光一凝,感覺到了一絲異常的氣息。
還有幸存者!
唰!葉銘飛起,徑直落在廣場中央,一座龜裂大坑內。
這個龜裂大坑,達方圓數百丈,不僅地面裂痕密佈,連其上虛空,竟都隱約出現一條條裂縫,風暴肆虐,景象令人心悸。
兩道身影,出現在龜裂大坑裡。
其中一人,佇立在地面上,大風吹得他衣袍獵獵飄舞,透著一股悲憤的氣息。
此人正是王龍象。
而另一人,盤坐在地上,被風吹起的衣袍,已是碎裂,渾身沾染鮮血,氣勢悲壯。但他的神情,顯得平靜,散亂的長髮迎風飄舞,雲淡風輕,有種透生死的豁達、淡泊。
這人正是東域聖山,現任聖主秋河。
“葉銘。”
王龍象發現了葉銘的到來,說道。
“葉銘,你終於來了。”
秋河竟似是在等待著葉銘,見葉銘來到,微笑著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聖山也沒能躲過這場浩劫嗎?”
望著四面頹敗的景象,葉銘語氣中,也是透出一絲黯然。畢竟,東域聖山,曾經是他母親掌管之地。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