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道。
“恩?”葉炎戰也是望向了葉銘,待清他肩上扛的雪猿,眼眸不禁一縮。作為葉家總教官的他,見多識廣,當然清楚雪猿的強悍,實力堪比武體五重,兇猛殘暴。事實上,就算是初踏武體六重的武者,也不敢輕易與其正面交鋒,能避則避。
“能獵殺雪猿,那葉銘的實力,豈不是至少也有武體五重了?”葉炎戰心中一動,想到葉銘比葉烈還年輕了一歲,如此說來,他的潛質,與葉烈也是不遑多讓了。
葉炎戰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在他的印象裡,葉銘的實力,應該只是武體四重而已。
這也怪不得葉炎戰孤陋寡聞,實在是葉銘在家族裡太過低調,或者說另類,知道他真實實力的,整個葉家,恐怕也是屈指可數。
“雪猿?來你這次大別山之行,成果不錯呀。”
見到葉銘,葉柔雲清淡秀麗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微笑,走到葉銘身前,伸手摸了摸雪猿柔軟的毛髮,說道。
葉柔雲性格清淡,與葉銘卻頗為投緣。當年,葉銘父親踏聖路失敗,以至給葉家也是帶來一定危機,家族裡許多成員對葉銘都是不再熱情,避而遠之,讓葉銘體會到了人情炎涼。葉柔雲卻毫不忌諱,始終與葉銘保持著良好關係,也讓葉銘在炎涼中,感受到了珍貴的溫暖。
雖然,家族後來成功化解危機,葉銘父親也在老家主力挺下,重新振作,肩負起了重任,但這一過程,已是讓葉銘深刻認清了一些人,同時,與葉柔雲也建立了深厚真摯的感情。
“是呀,雪猿皮毛柔軟,到時就內務堂給你做件衣襖,這個冬天,你就不會怕冷了。”
葉銘也是微笑道。
葉柔雲伸指攏了攏鬢髮,嘴角略抿,說道:“好。”
“哼!誰知道他是不是撿了個早已死去的雪猿,跑到這裡來炫耀?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就在這時,一道嘲諷聲音突然響起,卻是葉烈走了過來,嘴角揚起不屑的笑容,冷哼道。
葉柔雲聞言,秀眉頭皺了起來,不滿的瞪了葉烈一眼。
而葉銘的目光,閃現冷意,倏地投向了葉烈。
他扛著雪猿,大步走了過去。
葉銘大步走到葉烈近前,冷冷的盯著他。
與葉銘目光觸及,葉烈心裡下意識的一凜。雖然他的實力剛達到了武體六重,目前來說,確實高於葉銘。但養尊處優的他,可不像葉銘那樣,在大別山裡與兇悍猛獸有過無數次血淋淋的搏殺,就算曾與猛獸有過幾次實戰,也是在族中高手護衛下,根本沒什麼生命危險。
一時間,他被葉銘這種經歷過鮮血洗禮,生死搏殺而養成的肅殺氣勢震懾。
葉烈竟是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旋即他也是察覺出自己的失態,臉色一沉,說道:“葉銘,你想幹什麼?”
葉銘冷哼一聲,說道:“你不是說我這雪猿是撿來的嗎?有本事你也去大別山撿一個,來這裡炫耀炫耀,否則,就給我閉嘴。”說完,不再理會葉烈,對著葉柔雲略一點頭,葉銘扛著雪猿,徑直走出了練武場。
隨著葉銘走過,仿若被他無形氣勢震懾,四周少年紛紛避讓出了一條道路。
陽光照在葉銘扛著雪猿的身影上,顯得有些孤傲。
“葉銘這孩子,還是那麼倔。”望著葉銘遠去的身影,葉炎戰嘆了口氣。他回憶起,當年,葉銘十三歲,已是具備了入選潛龍堂的資格,竟提出了自由修煉的要求。起初,族中並未准許,但葉銘卻提出獵殺猛獸,用對家族的貢獻點,來換取自由修煉的權利,令得家族無法再拒絕。
這三年來,葉銘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兇險的大別山度過,已不知獵殺了多少猛獸,而他行事又低調無比,甚至家族之中,都很少有人知道他現在的真正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