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見蘇小禾始終秉承非禮勿視的高貴品質,扭頭不看時,不覺笑出聲來,穿著月白的裡衣衝他笑。
蘇小禾一扭頭就看到這副模樣的李承錦,止不住就紅了臉,斥惱道,“究竟有什麼好笑的?”
“小禾,輪到你脫了。”李承錦盯著他緊裹在身上的外衣說道,一臉平靜,可這話聽在蘇小禾耳裡卻是說不出的猥瑣。
“你看著我幹什麼?!”
“我又沒綁著你,看看又能怎麼了?”李承錦奇怪的問道。
蘇小禾揚著下巴衝他掃了掃,“往裡邊躺躺。”
李承錦瞧他一臉正經的模樣,不禁輕笑了出來,發現蘇小禾似乎又要發作,立時收了笑,嚴肅的在床裡平躺下,空出一人位置,斜著眼看著蘇小禾。
蘇小禾想起了他外公金尚書的交待。
這個老兒很是狡猾,他早料到蘇小禾不是李承錦的對手,因此雖知蘇小禾這回可能真是逃脫不了李承錦的掌心,可還是決定教他兩招,傻就傻點,總比在一切還未成定數前失了陣地好。
故而在李承錦發現蘇小禾並未直接來到床前,而是轉到櫃子邊解包袱時,眉頭疑惑的皺了起來。
蘇小禾解開包袱,掏出一把衣裳,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往身上套,直到包袱裡能穿的衣裳都裹上了才長呼一口氣,笑眯眯的拍拍心口,大步跨了過來。
“你怕我非禮你?”李承錦枕著手臂,細著眼問他。
蘇小禾衝他拉開一個燦爛十足的笑,小小的臉上盡是得意,避重就輕的答道,“不是,只是現在天漸漸轉冷了,多穿點睡以防風寒入體,總不是壞事。”
“誰教你的?”
見蘇小禾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李承錦繼續說道,“誰告訴你晚上睡覺容易得風寒?”
蘇小禾眼睛骨碌一轉,把金尚書的話原封不動的轉述給李承錦,“夜裡風大,窗戶總是不夠嚴實,脫得多了,身上自然剩得就少了,萬一不小心光了身子,風寒就來了。”
李承錦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他本無心在此時欺負蘇小禾,可這話說的,你瞧瞧。
蘇小禾心裡暗吐一口氣,可還是按照金尚書的說法做道,“你要不要試試?出門在外的,小心些總是好的,對了,你帶了多少衣服?”
李承錦一個利箭般的眼神射了過來,蘇小禾明顯的一個瑟縮,可還是儘量保持著小幅度的微笑,看起來溫柔而純良。
李承錦翻了個身,背對著蘇小禾,一把蓋上被子,悶聲說道,“過來睡覺。”
蘇小禾捂嘴偷偷笑了笑,挑了挑眉,毫無顧及的在李承錦身邊躺下,扯過一半的被子,平整的蓋在自己身上,抿著嘴,閉上了眼睛。
其實他並不是不相信李承錦的為人,錦王爺是京城出了名的君子,待人進退有禮,從不隨意給人臉色,即使別人偶有逾矩也能大度原諒,可外公說了,所有的男人,在對待自己心愛的人時,自控力都會驚人下降,如果他的真愛還是個女人的話,那就更得當小心。
蘇小禾摸了摸被衣服包得如粽子一般的身體,還有那絲毫看不出異樣的胸口,歪了歪頭,如果是個女人的話。
李承錦是何許人也,微微一轉腦子,剛才那話出自誰人之口便已猜出,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好笑,金尚書竟把自己當採花大盜一般的防著。
事實最好笑的地方就是真正防著李承錦的人,曾經竟是名副其實的採花大盜。
就在蘇小禾瞄了許多次李承錦,確定他傳來沉穩的呼吸聲時,才敢鬆口氣,待他準備翻個身入睡時,本該進入夢鄉的李承錦卻快速翻身,一把抱住了毫無準備的蘇小禾,低低的笑了開來,“穿很多就奈何得了我嗎?別忘了,我可是無所不能的錦王爺。”
蘇小禾心跳都被他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