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觸目驚心。“你是以為我父親他老眼紛花,還是以為你自己魅力無邊,把他迷得暈頭轉向。你當真以為他不知道你換了他的藥?”
向南心兩隻手下意識的緊抓著自己的風衣下襬,劇烈顫抖的嘴唇表明了她此刻內心的恐懼。“真的是她?”梅子寒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哥,難道爸也知道?那為什麼還……”震驚於這連連的意外,想到凌曄可能是自己求死,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凌子墨如鷹隼的眼神狠狠地盯著癱軟在沙發上她的向南心,“他只是太累,太寂寞,想去陪我母親了。但是,即使這個結果是他自己決定的,但是你萬不該動此心機,其心可誅。”
此時林勵立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吭,表妹的反應神態已經明明白白承認了她心裡有鬼。整個客廳瀰漫著一股森冷的氣息,在每一個角落。
向南心一臉死灰,“你想怎麼樣?”這一句已透著三分絕望。
“怎麼樣?”梅子寒咬牙切齒,“榮軒,馬上報警。告她謀殺。”
榮軒一愣,望向凌子墨。沒動。
“怎麼樣?”凌子墨重複這三個字,聲音裡是金屬敲打的尖銳。“我還真想把你扔到大海里餵魚……只是不想髒了我的手,髒了我們凌家的名聲。你去香港吧,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凌家。”
“哥,怎麼可以就這樣放過她。”梅子寒不可置信的喊道。
凌子墨沒有回答她,只是緊抿的雙唇,讓那冰冷的戾氣纏繞周身。
“二小姐,不是凌少不想追究,是你爸的意思。”看梅子寒完全不理解的憤怒,一直沉默的林律師開口解釋,“你也不想他過世後還不得清淨,被八卦媒體騷擾,編造一些有損他清譽的新聞吧。這件事傳出去畢竟對你們凌家不好。”
“那,難道就這樣算了,也太便宜這個女人了。”梅子寒仍然不甘的怒視她,但已是明白了凌子墨這樣處理的原因。
“倒確實是便宜了我,你們凌家真是待我不薄呀!”剛剛還瑟縮懼怕的向南心忽然幽幽的開口,雖然臉色依舊慘白凜人,但卻有了一股豁出去的決絕,“你們決定私下處理這件事無非是不想凌家陷入一起豪門醜聞中,怕你們老爸被人說老牛吃嫩草,死於女色吧……”
“賤人,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敢再如此汙衊我爸,我才不管什麼後果不後果,你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
“哼,那你們又是怎麼對我的。我現在沒了青春、沒了事業,你們卻想用一棟房子就把我打發了,還要跑那麼遠,以為我不知道,根本是變相軟禁。我告訴你們,沒那麼容易。你們不讓我好過,大不了魚死網破。還真能告我謀殺不成,頂多就是疏忽照顧,我又不是護士不是醫生,判得到我頭上。但是你們凌家就不同了,以現在八卦雜誌的功力,你老爸這一世名聲就別想落得清白。”向南心冷笑不已,那是她最後的頑抗,她不能讓自己一無所有。
梅子寒氣的一巴掌甩了過去,力氣大到她的左邊臉瞬間便一片殷紅。而凌子墨的嘴角卻緩緩勾起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請便。只是那結果你將連那一棟房子也沒有,而且會在監獄裡了此殘生。”
向南心捂著臉狠狠地盯著他們,那是瘋狂的恨意……
薔薇與狗尾巴草
從芯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就在平安夜那晚。後來從容才知道凌曄也是在那一天晚上去世的,生命的誕生與消逝,不同人的喜悅與悲傷往往是交融在一起的。因為凌曄葬禮沒結束前他陪凌子墨守孝,不方便去看新生兒。所以一直拖到葬禮結束後才有時間去月子中心看從芯也看寶寶。
從芯看到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從容,不禁失笑,“以前去婦產科看我都大搖大擺的,月子中心可比醫院安全多了,怎麼反而鬼鬼祟祟的。快點進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