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金以為就是普通的高臺觀看席,畢竟那裡都是一票難求,能買到票除了是天選的幸運兒,就是家裡有背景受邀觀看,誰知道工作人員並沒有帶他們往上走,而是直奔場地的大門。
白水金嚥了下口水,他從進來開始就無比的緊張,走路同手同腳,差點沒把自己絆一跤。
“我們的觀看位在哪裡?”
工作人員笑容相對,用著一口英腔,“第一排,先生。”
白水金聽了差點沒暈過去。
那…那…那他前面豈不就是一些舞者的場下臨時休息座椅和待機位嗎?!!!
他能親眼看見希爾頓先生嗎?!
他記得這場比賽希爾頓是評委。
白水金興奮的小臉通紅,心中策馬奔騰。
等即將入場,卻被一位管理人士攔下,對方口吻十分客氣,“不好意思兩位,因為觀看席特殊,兩位的食物是不能帶進去的。”
白水金和王沐光低頭看著手裡的薯條。
也是,他們坐在第一排又吃又喝容易影響選手。
見兩人並沒有生氣的跡象,管理人士面帶微笑,“要是不建議,我可以替兩位保管或處理。”
白水金和王沐光互看一樣。
異口同聲,“不用不麻煩了,我們自己處理就好。”
三分鐘後,兩個豌豆射手走進比賽場。
管理人士:……
手裡是兩包薯條的空殼,
薯條但凡再多一根,兩人就塞不進去了。
進入比賽會場,白水金忘了呼吸。
王沐光:“臥槽!你喘氣啊,別死了!”
要是把白水金養死了,他怎麼跟他大哥交代。
白水金在王沐光的提醒下開始慢慢呼吸,希爾頓先生在比賽開場的一個小時前到達了現場,之後落座到裁判評委席。
白水金指著他,“小叔,那個是我的偶像。”
“等比賽結束去搭話,應許能要到簽名。”
“真的?”
“當然了。”王沐光不是第一次見這位希爾頓先生,小時候他也觀看過比賽,一家人一起,那時候父母還在,大哥帶著他和小妹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當時希爾頓還是賽場的舞者之一,現在已經是國際知名的舞蹈家。
希爾頓沒有架子,禮貌詢問,對方不介意就能得到簽名。
白水金隱隱期待。
沒到來之前,他已經他對舞蹈的熱愛早已消耗殆盡,然而等真正踏進這裡的一刻,白水金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荒唐可笑。
甚至對不起高中時期半夜壓腿的自己,他也許該給那個時候的自己好好道個歉,如此輕視的放棄追求十多年的夢想。>br />
那些咬牙的日子,那些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的日子,不是他人生中不恥的篇章,而是他度過的每一片荊棘叢。
他無比認真的盯著賽場,看著專業的登臺舞者在他面前路過一位又一位,他們沉穩內斂,卻又熱情似火,舞蹈灼燒著每一個人。
他們為開場付出努力,在落幕深深鞠躬。
每一個動作都確保自己發揮到最好,力求到達一個全新的突破自我的高度。
一上午下來,白水金的襯衫都汗死了,這種感覺,比他在打工的地方洗三天盤子還要累,但心中和腦海的興奮卻一刻也沒停過。
他像豪飲了許多杯咖啡,又補充了許多能量飲料,不知疲倦。
他的頭髮因為髮膠沒有亂,也沒有因為熱而扯松領結。
他的心是在舞蹈上的,無比堅定,他沒有再回頭。
苦難不值得歌頌,但只要能得到最後勝利的樂章,白水金想,他可以忘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