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眼皮掀起又黯下。
這又是在演哪出?
襲珂這才發現平時丁點兒化妝品不沾的小四兒,今兒畫起了眼線,刷起了睫毛膏,臉上上了點淡妝。
本就清純的一小姑娘,這個妝淡而不膩,十分適合她清爽的氣質,這樣看起來又動人了幾分。
“嗯?”襲珂不解了。
鬼猜的出這兩叔侄鬧的哪樣兒?
“我今兒去相親,要遲到了,錯過了白富美的車,又搭不上其它的人車,剛好攔到你的,待會兒我能借你車使使麼。”小四兒躊躇著,還是將話兒將清楚了。
鄔耿耳朵一動,彷似有一根針兒猛地插入他耳膜,噝~疼~
他猛然一踩剎車,襲珂與小四兒均因慣性往前傾,好在襲珂有小四兒扶著,不然她的身子就與前面的座位相碰撞了。
“鄔耿!你搞什麼呢!”小四兒氣呼道!
一直以來還是第一回聽小四直呼鄔耿全名兒,不是應該叫叔麼?啥時候更的啊?她咋不知道?
突然襲珂覺著,自個兒都與八卦脫節了。
這…。
透過後視鏡看到鄔耿的臉沉得要命,咋看著那麼像午夜來鎖魂的黑白無常捏。
後視鏡裡,他直直盯著小四,冰冷的話兒從他唇縫中鑽出“你說什麼?”
小四這時倒理直氣壯,挺起胸脯,與他叫板到底兒“我說你瞎搞什麼!襲珂懷著孕!你突然這麼剎車,她要是出個啥事兒,你說怎麼辦?”
鄔耿沒理會她,仍堅持著自個兒的問題“我問你上一句說的是什麼?”
這種不懂就問的姿態固然是好,但是貌似用錯了地兒吧?
不過襲珂此時也處在稀泥巴里頭,完全找不著方向。
小四那麼喜歡鄔耿,怎麼會去相親捏?這幾個月小四從來沒有來找過她,最近政治部也比較忙,平時忙事兒去了,也就很少見面了。
真兒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破壞洪荒秩序的大事兒。
“我說我要去相親啊,怎麼這句話有語病?所以想要糾正?”小四偏頭看著他,兩隻小眼裡能獲取的資訊太多太多。
“不準去!”一向吊兒郎當的鄔耿,可不像這會子這麼正經啊,難道是大神附體?怪哉!
說完,鄔耿繼續轟油門,平緩行駛在道兒上。
小四一下就覺著委屈極了,眼眶被神馬不明物體潤了眼睛“你憑什麼啊!我和你沒有半分錢關係了!憑什麼你就可以和丁敏訂婚!就不可以讓我去尋找幸福?鄔耿!你丫別覺著我真特麼好欺負,狗急了還跳牆!你拿什麼理由出來讓我為你守著一輩子啊,聖母瑪利亞都沒有這麼偉大!更別說我這丫頭片子!”
一席話下來將襲珂說的一愣一愣,瞪圓了眼珠兒,看看鄔耿在看看小四。
鄔耿訂婚的事兒,怎麼沒聽楠爺提及過…
這話兒資訊量大啊,倏地將襲珂從泥潭子裡冒出個頭兒來,心中疑惑解了一半,還有大半邊。
“我說過!這事兒我會處理的!”鄔耿目光兒瞥向小四。
小四用袖子小心擦擦眼兒,以免弄花了自個兒精心準備了好久的妝。
“得了吧你,趕緊開你的車,先將我送到有人氣兒的地方,然後放我下去!別老是佔著茅坑不拉屎,我可沒有那麼無私與偉大。”小四往後仰去,沒在說話。
這時候肯定不是問清事兒來源的好時機,她跟著仰後去躺著,見倆人默了,自個兒也不知道說什麼,索性就閉上了嘴,啥話兒都不說。
這倆苦逼的娃兒啊~
到了能打計程車的地段兒時,小四強烈要求下車,鄔耿沒理她,一意孤行將車開到淡臺。
一路上氣的小四兒瞎蹦躂,差點沒拿炸藥將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