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顏如花。
果真如此。
“陛下。”於睿眉眼含情,神色溫柔。
“嗯?”曉栩一雙眼裡如此乾淨,如明鏡一般倒映出男人的身影。
“臣妾想吻你。”於睿稍稍湊近,語調變得低啞曖昧。
曉栩又笑了。
她這一笑,好似吸納了世間一切色彩,叫人再看不得旁物。
她說。
“好。”
話音剛落,男人的唇便落在她的唇上。
傘面被壓低,擋去了四周窺伺的目光。
少女的腰身被攬住,不由倒向男人懷裡。
不遠處,綠蔭下,站著一個人。
那麼近的距離,將方才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過去那個,叫他阿遙,說除了皇位,什麼都願意給他的人,正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裡,溫柔親吻。
手指摳上樹皮,血順著樹幹流下,他卻毫無知覺。
一雙眼,眨都不眨,看著橋上親吻的兩人。
若當時,他說不,那麼,如今,站在那裡的另一個人,會不會……是他?
他親手放開的人,如何再用這雙手去追回、去擁抱?
機會從來都只有一次。
是他自己不要。
那個人在笑啊,笑的如此純真、如此明媚、如此耀眼。
但是,她的笑,早已不屬於他了。
撕心裂肺的痛,深入骨髓的痛。
痛到麻木……還會不會再痛?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把油紙傘,籠罩兩個人。
曉栩握著傘柄,於睿攬著他的肩膀。
親密無間。
曉栩如何不知道在幾步開外有個人一直注視她。
這男人自己要自虐,難道還來怪她開啟虐戀情深模式?
和於睿一同走下橋,難得有機會看一看皇宮外的城鎮。
皇帝真的挺可憐的,基本上一輩子都耗在皇宮裡。
話說,他們幹嘛不出去?
國不可一日無君什麼的……還不是他們怕被人趁機篡位?
說到底,就是皇帝無能!
曉栩是有能了,但是她有能,別人不開心啊。
小皇帝好不容易出了宮,又不帶侍衛,咱不玩一把刺殺簡直對不起佞臣這個名號啊!
然後,大街上開始發出尖叫聲。
曉栩停下腳步,一手支著下顎,“終於來了啊。”
於睿凝眉看她,“陛下,我們現在怎麼辦?”
曉栩高高揚起眉,“怎麼辦?殺呀。”
於睿不贊同的看著她。
在他看來,撤退是最好的選擇。
就算帝王武功高,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縱然擊退敵人,難免不受傷。
不過,這個皇帝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都攔不住。
於睿收起紙傘,擋在她面前,“臣妾保護你。”
曉栩笑了笑,將他推開,“在朕獵食的時候,很是不喜歡被別人打擾。”
因為一旦開啟虐殺模式,那是完全不分敵我的。
想活就滾遠點!
就是這個意思。
於睿眉頭一蹙,剛想說什麼,四面八方竄出來的黑衣人打斷了他的思路。
曉栩笑意加深,美豔不可方物。
在於睿愣神的時候,曉栩奪過他手裡的紙傘,順手提起他的衣領,把他往屋頂上一丟。
於睿在屋脊站穩的時候,腦子裡都還是懵的。
曉栩五指成爪,抓向傘面。
收回手,一根根竹條夾在指縫,隨意那麼一扔,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