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不成?”
果然,沒有腦子的二公主,她爹一樣的愚蠢。
女帝也許還會在意自己為數不多的孩子,可是滿大街都有的男人,她還有什麼捨不得?
玩了十幾年,早就膩了。
存了幾分情幾分意……也不過是看在他的臉,和背後的勢力。
女人無情起來,連男人都要避其鋒芒。
更何況是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
沒有理會侍君跟她女兒一樣慘白的臉,五公主負手而立,冷冷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母皇,本宮來受罰了。”
這話說的,一聽就不是這麼回事。
女帝順了幾口氣,艱難的端起自己的架子,“姐妹鬩牆乃宮中大忌!你怎能狠得下心!”
五公主輕笑一聲,“哪門子的大忌?不是每朝每代的好戲麼?至於本宮狠不狠心,本宮以為母皇會很欣慰,本宮深得你的衣缽。”
女帝上位,手裡不乾淨,誰都知道,可誰敢說啊?
五公主這麼赤果果的打臉,就不怕女帝一氣之下把她拖出去砍了?
她怕什麼?
該怕的是對面的人。
女帝儼然被五公主的“誠實”氣的差點腦淤血,“胡言亂語!禍亂宮廷!你……你……來人!將五公主壓下去!……容後再議!”
她不敢。
不敢惹怒這個五公主。
可是皇帝的面子也要啊。
那就先緩兵,拖一時是一時。
“陛下,五公主年幼率真、童言無忌,陛下何必生那麼大的氣?”
風流多情的軟語好似一陣香風,吹散了這劍拔弩張的氛圍。
才怪。
五公主依舊慵懶而冰冷的看著女帝,得了女帝命令的侍衛愣是一個都不敢上前拿她。
夏弭表示,誰敢伸鹹豬手,直接剁手!
攝政王大人笑吟吟的走過來,當著眾人的面握住了五公主的手,“千糜性子直來直往,受了委屈也不會說,難免叫人有可乘之機。還請陛下明察,還五公主一個公道。”
五公主聞言,挑眉睨向他。
眼裡明晃晃的鄙視。
哥們你說誰呢?你特麼在逗我呢!
說謊不臉紅,吹牛不打草稿的攝政王對著她溫柔淺笑。
夏弭手癢了。
女帝一時之間也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或是自己都被氣出幻覺了。
什麼直來直往?什麼受了委屈也不說?還公道?
攝政王你是不是腦子磕五公主頭上了?
不過這是一個臺階,女帝想要,並且一定要下的臺階。
見女帝沉默,二公主再傻也知道不對勁了。
攝政王都替五公主開口了,女帝明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侍君咬了咬牙,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把血和牙一起吐出來,“攝政王心繫五公主,還真是情深意重!陛下!臣妾人微言輕,自是比不得攝政王,也比不得高貴的公主!但是請陛下記住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
說罷,他竟然飛撲出去,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五公主全程冷漠臉。
天在看?
五公主表示,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你作死。
公道自在人心?
五公主表示,人心從來都是偏的。
二公主見自己父親當場死亡,崩潰的嚎哭起來,配著嘴邊還未完全癒合的傷疤,真是……格外猙獰。
五公主微微擰了眉,身子軟軟的靠向攝政王,“有人以死相逼,本宮好怕呀。”
二公主赤紅的雙眼瞪著她,“姬千糜!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