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探手如懷,摸出了一錠黃金,遞了過去,道:“老丈不要害怕,在下並非強盜。”
那漁人看那一錠黃金,至少在五兩以上,直瞧得眼睛發直,卻不敢伸手去接,口中連連說道:“大爺有事,儘管吩咐,你老的錢,小老兒如何敢收。”
林寒青看他垂涎之相,不禁一笑,放下手中黃金,說:“你送我到西洞庭山去,這錠黃金,就作渡費之資,我去艙中休息一會,到了洞庭山叫我一聲。”言罷入艙而去,閉目靜坐,運氣調息。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突聞艙外響起那老者的聲音,道:“大爺,西庭山到了。”
林寒青站在船頭,指示那操舟老人,行到水道口處,提氣叫道:“有人在麼?”聲音聽來不大,但卻傳播甚遠。
片刻工夫,水道石巖後,轉出來一身青衣的香菊,只見她愁眉苦臉,一片哀傷,看到林寒青後,突然面現喜色,道:“林相公麼?”
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
香菊急急說道:“林相公來得正好,快些上來。”
林寒青回顧那漁人一眼,道:“你離開此地之後,不許談起到此之事。”縱身一躍,離舟登岸。
香菊急步迎了上來,道:“姑娘剛剛還在叫你的名字,天可憐你總算及時趕到了。相公去後不久,姑娘就自行出了密室,聽說相公被那西門玉霜擄去,一慟而絕,我和素梅姊姊,只嚇的驚魂離體,推穴哭叫,忙的一團糟。總算把姑娘給叫了回來。林寒青黯然說道:“姑娘現在何處?”
香菊道:“在那樓上閨房之中。”牽著林寒青的衣袖,放腿奔廳,兩人直上二樓,進入了白惜香的閨房。
只見素梅跪在榻前,雙手握著白惜香右掌,伏榻抵哭。香菊怔了一怔,道:“素梅姊姊,姑娘她……”
素梅抬起眼來,望了香菊、林寒青一眼,道:“她……她……她……”如鰻在喉,她了半天,她不出個所以然來。
香菊眨動著大眼睛,淚水如泉,湧了兩腮,一字一句的說道:“姑娘可是已絕了……氣?”
素梅逍:“姑娘不成了。”
香菊尖聲叫道:“真的麼?”縱身一躍,直向榻上撲去。
林寒青右手一伸,攔住了香菊的身軀,道:“不可自亂章法,她身軀虛弱,縱然是好好的人,也受不住你這一撞,何況她病的如此沉重。”
在這等緊要當兒,就看出男女之別,林寒青心中雖然也悲苦萬分,但卻仍能保持鎮靜。
香菊怔了一怔,道:“林相公說的是。”
林寒青緩步行近榻前,低頭看去,只見白惜香臉上一片蒼白,雙目緊閉,鼻息已絕。
只聽素梅黯然說道:“林相公,姑娘的鼻息,已然停了有半柱香的工夫了。”
林寒青輕輕揭開白惜香身上覆蓋的絲絨錦被,伸出手去。按在白惜香的前胸之處,只覺她內臟仍然有著輕微的跳動。
林寒青略一沉吟,回顧了素梅和香菊一眼,說道:“白姑娘目前病勢,已到是分險惡境界,眼下只有採用緊急辦法一試了。”
素梅道:“什麼緊急辦路?”
林寒青道:“我要以內力催動她身上的行血,帶動心臟,使她緩過一口氣。”
香菊急急接道:“那很好啊!”林寒青道:“但在下事先必得說明,白姑娘此刻只算是半死狀態,隨時可能完全死去,也可延續很久,如是依照在下的辦法,或許可能會清醒過來。但亦可能立刻心脈靜止,完全死去。”
素梅道:“這生死的機會,大小如何?”
林寒青道:“應該是五十對五十,生死各佔一半。”
素梅做一沉思,道:“好,林相公請動手吧,我已存了以身殉主之心,姑娘氣息一絕,林相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