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轉動之間,突然一個宏亮聲音,喝道:“想不到本王離開了中原武林之後,蛤蟆、青蛙,竟然都成精作怪。”
這人口氣奇大,而且吐字清晰,只聽得在場群豪,都為之心絃動。
轉眼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黃袍,背插長劍,花白長髯飄垂胸前的中年人,大步在向廳中走來,他傲視闊步,舉止瀟灑,視大廳群豪傑有如草芥一般。
西門玉霜暗暗忖道:這人冷做中有著一股莫名醉人氣質,想他年輕之時,定然是女孩子夢魂中的情郎。
只聽斷劍夫人冷笑一言,道:“好啊!連那遠奔海外,避仇全命的劍王也趕來了。”
西門玉霜道:“劍王……”
斷劍夫人道:“不錯,他在中原武林道上,闖蕩了二十年,留下了無數的風流韻事,才設法避難海外,想不到今日竟敢回來。”
說過之間,瞥見劍王子急急奔了過去,長揖拜道:“迎接父王。”
黃袍人一揮手,道:“吾兒請起。”
劍王子道:“母親來了嗎?”
黃袍人道:“你母親已到了大廳之外,快去迎接。”
劍王子應了一聲,大步向廳外行去。
廳中群豪看那劍王,雖然已屆中年,但神情瀟灑,氣度清華,有著一種很強烈的誘人魔力,但那劍王子,卻是高大粗壯,毫無乃父氣質,怎麼看也不像一代美男子劍王的骨肉。
群豪心中正自疑慮之間,瞥見劍王子扶著一個身高九尺,腰大十圍,方面大耳,頭挽宮髦,身著霞披,鬢揚紅花的女人,大步行了進來。
林寒青怔了一怔,忖道:“這女人這身裝扮,定然是劍王之妻了,這人如是男人,倒也有一種威武之感,可惜竟是個女人。”
只聽加高大的女人說道:“當家的,咱們跋涉千里而來,難道就沒有一個座位嗎?”
她身軀高大,但說起話來,聲音卻細柔得很,和她那虎背熊腰的身材,很不配合,成了兩個極端。
劍王縱聲大笑一陣,道:“王妃說的不錯,上邊哪一位主事?”
李中慧緩緩站起身子道:“有何見教?”
劍王微微一笑,道:“本王及王妃、王子,遠途而來,怎的竟無一席之位?”
李中慧被他笑的心中突然一跳,暗道:此人無怪能夠被尊為武林情魔,果是有著人所難及的魔力,如若他是在二十年前對我如此一笑,只怕我亦要被他勾去魂魄,為他效命。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席間尚有空位,你們自己坐吧!”
劍王搖搖頭,道:“我要單獨一席。”
李中慧略一沉吟,回頭對追雲說道:“替他們另加一席。”
追雲應了一聲,急步而去。
只見那高大女人,拉著那劍王子,說道:“我兒說的可是這位姑娘嗎?”
劍王子道:“正是此女,不過,孩兒希望能夠盡娶那席位之上的三位姑娘。”
這時,廳中群豪,已經瞭然,劍王於何以和他一代情魔的父親如此不同,原來是有了這樣一個巨無霸般的母親。
這劍王是一代情魔,不知有好多花技人樣容貌絕倫的少女為他陶醉,為他傾心,企望能得他青睞,卻不料他竟娶了這樣一個驚世駭俗的妻子,實是匪夷所思了。
只聽那高大粗勝的王妃說道:“好!咱們把三個都娶回去。”
廳中群豪,全都聽得一怔,暗道:“好啊,這三位姑娘個個都是難惹難纏的人物,這胖女人講得好生輕論,那李中慧和白惜香,性格柔和,也還罷了。但西門玉霜,卻是脾氣暴躁得很,這番話,她怎忍得下去?”
只聽那劍王子喜道:“多謝母后了。”
看他滿臉喜氣洋溢之色,似乎是那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