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陶說道:“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讓對面的人對晏元愷產生猜忌,我們的壓力可能會小一些。”
“明天等晏元愷出戰了再說。”王嗯英笑了笑說道:“真是想不到啊!晏元愷這樣的將軍,都能被李朝宗派出來當探子,涼州軍的家底是真厚實。”
“不用羨慕了,只要你能佔領整個幽州,將來你的家底也一定很厚實。”王大陶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
一夜相安無事,晏元愷也沒有派人出來襲擾安民軍的大營,除了偶爾從營寨下經過的幽州斥候。
第二天一早,晏元愷照例帶著人來到安民軍營寨外,準備開始今天對營寨的石塊打擊,幽州軍經過一晚上不眠不休的打造,今天整整推出來十架投石車,這可比昨天的數量多了一倍還多。
看到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晏元愷,王嗯英咧嘴一笑,他昨天晚上可是沒怎麼睡,一晚上都是晏元愷是涼州探子的事,終於熬到了天亮,他也想看看晏元愷到底要如何化解這一劫。
“晏元愷,你敢不敢近前來。”王嗯英衝著遠處的晏元愷大喊道。
晏元愷看著一反常態的王嗯英,就想打馬上前,看看王嗯英到底要玩什麼鬼把戲。
“將軍小心。”許偉曄跟在晏元愷身邊
,說道:“提防王嗯英使詐。”
“昨天就沒成功,他今天就能成功?”晏元愷說道:“我若是不去,反倒是讓他覺得我膽小了。”
說完,就不顧許偉曄的勸阻打馬向前,許偉曄沒有辦法,只能跟在晏元愷的身邊。
兩個人在距離營寨五十步的距離停了下來,晏元愷朗聲道:“我來了,你今天又想使什麼鬼把戲?”
“這次可不是什麼鬼把戲了。”王嗯英道:“這次可能是會要你命的東西。”
“那我倒是想見識見識。”晏元愷不屑的說道。
“晏元愷,你本是涼州路朝歌麾下親軍的一名將軍。”王嗯英大聲的喊著,生怕幽州軍的那些戰兵聽不見。
“你是李朝宗派到劉子騰身邊的探子。”王嗯英繼續說道:“就是為了在最關鍵的時候給劉子騰致命一擊。”
晏元愷聽到王嗯英的話,眼神中頓時閃過了一絲慌亂,他臥底在劉子騰身邊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除了大都督和少將軍之外,也就於吉昌他們幾個知道,這件事怎麼可能洩露出去,他不相信這些人會出賣他。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些東西的時候,先穩住自己手下的人才是關鍵。
王嗯英的話對幽州軍其實並沒有多麼大的影響,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沒見過,戰場上的離間本就是常有的事,他們雖然識字可能不多,但也不是什麼話都會信的主。
但是跟在晏元愷身邊的許偉曄可就不這麼想了,在王嗯英說出晏元愷身份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昨天在攻打安民軍之前,晏元愷和他說過一句話。
“雖然時間緊迫,但是也不能失去了冷靜,這是一個指揮官的必備素質,失去了冷靜的人,最後將會失去一切。”
剛剛王嗯英一提到李朝宗,他就想起來了,這句話根本就是路朝歌說過的,他雖然只是幽州一個小小的營將軍,但是他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知道的事情也並不比比人少。
尤其是路朝歌的事,他們經常會到處去打聽,畢竟路朝歌身為涼州軍的二號人物,從十二歲和李朝宗起兵到今天,還未嘗一敗,他們對這樣的人物好奇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若是單憑這一句話,許偉曄就懷疑晏元愷,那確實有些草率了,可是晏元愷平時的一舉一動都有些和北方軍的那些將軍們格格不入。
北方軍的那些將軍們什麼德行,許偉曄再清楚不過了,因為他也是其中的一員,不說別的,就單說那不克扣軍餉這一點